此时,那梭形飞剑中忽地响起一道娇媚的声音:“大人,是否要去和这老魔头聊聊,看能否为我们所用?”
灰发青年微微摇头,道:“凡是被彼岸门盯上的人,注定有死无生,我可不想掺合这趟浑水。”
顿了顿,他若有所思道:“反倒是那王道庐所追随的青袍少年,倒是有些古怪。”
血色梭形飞剑中,娇媚的声音诧异道:“那少年有问题?”
灰发青年眼眸忽地变得深沉幽冷,若一对深不可测的漩涡般,“刚才,我在那小家伙身上,感受到一丝说不出的熟悉气息,着实古怪。”
那娇媚声音似是很吃惊,道:“能被大人您察觉到反常,足以证明,那少年身上定然有大问题,大人,不如找个机会,我们去和那少年聊聊?”
灰发青年沉默片刻,道:“算了,我们此来苦海的目的,是探寻葬道冥土的秘密,不易节外生枝。”
说着,他掌指一翻,收起了梭形飞剑。
那娇媚的声音也随之彻底沉寂。
……
永夜之城东南角,城墙之侧,修建着一排鳞次栉比的房屋。
位于角落处的,是一座陈旧庭院。
这座庭院很破旧,围墙坍圮,大门锈迹斑驳,一株巨大的古树枝桠掩映在墙外。
苏奕在庭院紧闭的大门前伫足,随口道:“你来叩门。”
这种命令般的语气,让王冲庐额头青筋直冒,可最终还是忍住。
他冷哼道:“小子,你该庆幸这是在永夜之城,否则,哪怕你是老夫的救命恩人,我也非让你清醒认识一下,什么叫目无尊长的下场!”
苏奕笑了笑,不以为意。
王冲庐则整了整衣衫,神色庄肃地来到那一座庭院前,轻轻叩响紧闭的大门。
咚!咚!咚!
仅仅敲了三下,可王冲庐却似耗费了极大的体力,当收手时,他长吐一口气,擦了擦额头浸出的汗水。
苏奕并不奇怪,在这苦海之上,只有玄幽境强者能够叩响眼前这座庭院的大门!
至于其他角色,就是使出浑身解数,也休想让这扇大门发出一丝声音。
若是强行破门,那和作死也没区别。
以前时候,就曾有一些不知底细的角色,认为这座庭院极可能藏有大玄机,不顾一切要闯入其中。
可无一例外,这些强闯庭院者,皆从人间蒸发!
心思各异的老家伙们
没有等待多久。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怎地又有人来了?”
又?
苏奕和王冲庐顿时意识到,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人前来拜访打更人。
吱呀一声。
庭院紧闭的大门开启。
紧跟着,那一道清脆的声音道:“客人请在庭院中等候。”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王冲庐意味深长道:“小家伙,你可知道这声音是何人发出?”
苏奕一副看白痴的模样,道:“那是一只鸟。”
说着,他已迈步走进庭院。
王冲庐则有些尴尬和难堪。
此地乃打更人的居所,就是在这永夜之城,也极少有人知道。
他本打算卖弄一下,谁曾想,苏奕却早知道这些了,这就很尴尬了。
“难道这小子以前来过?”
王冲庐带着这个疑惑走进了庭院。
庭院四周挂着一盏盏橘红的灯笼,三座由黑色巨石搭建的石屋依次排开。
庭院中央则是一株巨大的古树,树干老皮开张,似龙鳞虬结,密集的枝桠如伞盖,撑天而起。
一只肥硕的橘猫,四仰八叉地卧在一截枝桠上,眼眸闭合,发出呼噜噜的酣睡声音。
古树下方,则摆着一张案牍,两把椅子。
当王冲庐进来时,就见庭院中早有人在等待。
并且不止一个。
而是足足三人!
一个是身着墨袍,身影轩昂的中年男子,头戴一顶紫金冠,威仪如君王,端立在庭院前堂大门外,背对众人,一语不发。
一个是背负剑匣,须发潦草,面容枯槁的老人,他立在庭院一侧角落处,负手于背,凝视着一盏灯笼怔怔出神。
一个则是一个堪称绝艳的女子,一袭不加修饰的黑色裙裳,肌肤胜雪,姿容绝代,颠倒众生。
三人中,唯独她显得最惬意,坐在庭院大树之下的一张椅子中,一对笔直纤细的大长腿交叠着,搭在身前案牍上,裙摆下露出的一截白玉似的足踝在灯影下泛起晶莹剔透的光泽。
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勾着鬓角一缕幽蓝的发丝,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惬意慵懒的神韵。
可当看到这女人的第一眼,王冲庐心中就莫名发寒,感受到一股说不出的无形压迫。
几乎出于本能般,他下意识收回目光,不敢再多看。
这女人,看似如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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