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只要她想要他愿意付出一切。第四个月第五个月,一年过去了她们再也没来过。
深处的煎熬再也无法压制,他跑到父亲面前询问,得到的答案却是:“半年前车祸去世。”
“谁做的?”
“你还是小孩,听不懂这些。”
“我不小了,请告诉我。”
“你只要知道她们母女俩不想见到我们,恨我们就行。”
他完全被这句话吓住了,仿佛比去世的事实更令人胆战心惊。
小时有些亲戚调侃他们是连体婴儿,随时随地黏在一起,他不是太明白,母亲则贴心打了个比方,说他和妹妹就是动画片里的双生花,一朵死了另一朵也活不下去。
他现到如今都认为这个比喻十分恰当,他的生命只掌握在妹妹手里。他死了,或许从父母离婚,母亲带走妹妹开始,那时的他就已经不正常了,管家不止提醒他一次做事不要钻牛角尖,父亲指责他夹枪带棒,命令他脾气收敛别没大没小。
没人可以命令他,在没有人可以使唤他,他叛逆得很彻底,他上了当地最差劲的高中,成天与混混厮混,打架斗殴抽烟喝酒样样来,纹纹身打耳钉,进派出所也是常事,学不上试不考,家族也是早早放弃他。反正他才不在乎,狗屁人情世故狗屁处世之道狗屁绅士风范,不过是权贵苟且,他要的最渴望的早他妈没了。
高三他谈了一个高一的女生,她的眼睛很像楚筠花,他很喜欢吻她的眼睛,除此之外他不和她有任何亲密接触,后来女生性格太无聊他就提出分手,也是那天父亲说出了车祸的真相。
人为制造的意外事故,凶手是企业对家,父亲指着照片上的男人。
仇恨重塑了他,他又花了一年学习上考上大学,他现在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获得家族信任拥有考核资格,但他太迫不及待了,大一那会儿就布局让对方也死于车祸,可报完仇他还觉得心空落落的,他又去尝试恋爱。
赵乔雅说:“阿泽,你其实并不喜欢我对吗?你只是想借着我躲避些什么,那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他当时笑着摇摇头,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
楚寒松是个没有边界感的小孩,看不惯她,便要硬生生要拆散他们,他十分配合小孩的计谋。
其实赵乔雅也不喜欢他,他们只是太孤独太迷茫,抱团取暖罢了。
大二父亲中风瘫痪,他预计治疗个十年就能完全恢复。等到通过考核层层加码,博弈与计谋已经融为他的身躯,大家都说他是阴险狡诈的笑面虎,其实高估他了,他只是不知道除了笑还要怎么面对那群狼子野心。
等真的坐上位置已经是三年以后,他不愿去描述自己连轴转了三年,他自己都认为那是无比痛苦的三年,权力蒙住他的双眼,妹妹都只能占领他生活的一角,也是冰山一角。
他还要分出几分心神关注楚寒松和楚觅娴不要误入歧途,楚寒松总吐槽他是控制狂,楚觅娴说他神经病,他又何尝不想让他们去死。
他从不期待他们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因为任何惊喜任何成就他都不感兴趣,他们唯一做对的两人动静太大,引起他的注意。
他第一次庆幸自己的尽职尽责,背调楚寒松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宁囡。
他不相信父亲查不到来龙去脉,查不到母亲和妹妹过着怎么节俭的生活,查不到楚筠花没有在车上,查不到她在福利院被人领养,查不到她改了名叫宁囡。
难怪他心空落落的,原来是复仇还不够彻底。
他几乎是看完报告的同时打了通电话,吩咐不再进行治疗,就让他命吊一口气,尊严与权力都在大小便失禁下灰飞烟灭。
当他战战兢兢出现在她面前,他不由得想起报告里说由于车祸创伤,她记忆只停留在车祸时,医生说是由于之前的记忆太痛苦,患者不愿意主动想起而导致的选择性失忆,但可能在之后会以梦境的形式回想起片段。
记忆为什么痛苦,她会不会想起来,所有的疑惑他只能自己去寻找答案,有可能这辈子也找不到答案。
“我说你一把年纪就去床上睡,眼里都没神了,别跟着我熬,我可比你年轻四岁,你斗不过我的。”
女孩侧着头,语气夸张,眼底夹杂轻蔑和得意。
楚楷泽也笑了,双眼涣散,观赏一出迷人的幻境:“我斗不过你。”
“好啦去睡吧,都成复读机了。”她强硬捞起他胳膊,对方配合地起身,她不知道他重心不稳是不是真的,但她的确闻到对方嘴里的酒味。
“你要这样抱着我睡觉吗?”两人纠缠在沙发。
“不可以吗?你不喜欢我抱你吗?”
又是这样,楚楷泽的读心术又来了。
“好的,十万个为什么先生,你可能不知道你自己有多重。”
对方不闻,执着自己的问题。
“好吧,我承认你的拥抱很舒服,我很喜欢,但男女授受唔!”
她僵硬地锁在他怀里,过了几分钟不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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