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esp;&esp;月蕴溪眉心一下收得更紧，垂在身侧的手仿佛本能地抬起一点，很快又落下去，慢慢收握起来，克制住一个挽留的欲望。
&esp;&esp;“呦呦，很早我就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
&esp;&esp;她把话都挑明，不会来牵她的手，也不会哄着她上前靠近自己。
&esp;&esp;如同教滑冰那会儿，全由她自己决定要不要脱离自己的舒适圈，正式走进一个有她的世界。
&esp;&esp;鹿呦点点头，视线凝在月蕴溪那只攥成拳的手背上，喉咙泛潮，冷笑了一声。
&esp;&esp;到底是年长几岁，遇事就是比她稳得住。
&esp;&esp;她曾迷恋月蕴溪这样掌控全局的沉着，现在却是有点讨厌了。
&esp;&esp;因为她清楚地感知到，自己在对方的掌控中，却并没有脱离的打算。
&esp;&esp;赌气的话音也被洇得潮湿：“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可劲儿的欺负我。”
&esp;&esp;“你行，有本事你就一步都不要往我这里走。手表还你，你的时间，都还给你，可别浪费在我这里了。”
&esp;&esp;转过身，没迈出两步，她停下来，作势去解表带。
&esp;&esp;手臂被拉住，鹿呦轻甩了一下，箍在上面的力道立马就松开了。
&esp;&esp;一股无名火莫名蹿上来，鹿呦反手捞住月蕴溪的手腕，一把攥住，“利用别人试探我，看我难过，看我不开心，会让你的介意、在意少一点是么？”
&esp;&esp;她说一句往前一步，直将人逼回到原位，抵在墙上。
&esp;&esp;“呦呦。”月蕴溪背贴着墙面，低着头，视线越过她打结的衬衫衣角，落在地面的窗影上，耐心说，“我不是在利用别人试探你的情感。而是……在于窗窥光，伸手才知光还在天上的无望里，变成了一个怯退的胆小鬼。
&esp;&esp;你说你的情绪和状态是风筝，线在我的手里，可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抓住了线。”
&esp;&esp;鹿呦一下怔在那里。
&esp;&esp;“暧昧的时候，我感觉它们好真实地勒在我手里，可有时候，又觉得人还在梦中，都是虚幻假象。
&esp;&esp;我清楚你的经历，了解你的慢热，理解你的犹豫。但我也见过你对所有人宣告喜欢的勇敢，见过你满眼都只有一个人的明媚，我既羡慕又嫉妒。”
&esp;&esp;“我渴望你能够快点为我融化，渴望你满心满眼只装我一个人。”
&esp;&esp;月蕴溪空闲的那只手拽她的衣领，将她拉近，额头相抵，虔诚地祈求被供奉为信仰的神明：“我渴望你爱我。”
&esp;&esp;鹿呦长睫不由自主地一颤，抓着月蕴溪左手的力道，在加速的心跳中，慢慢减轻。
&esp;&esp;“发了疯的想要你坚定的选择我。我不想要给你那么多时间，不喜欢你的犹豫不定，讨厌你提到陶芯、关心陶芯、话题都围绕——”
&esp;&esp;鹿呦听一次名字，神经跳动一下，本来快松开的手都忍不住收紧。
&esp;&esp;唐僧念经也不过如此！
&esp;&esp;最后一句尾音，听着又是t开头，鹿呦忍无可忍地贴过去，咬一口樱桃红，抿掉对方噙在嘴角微不可察的一抹得逞笑意。
&esp;&esp;许是咬重了，又或者是月蕴溪被她毫无预兆的举动惊到了。
&esp;&esp;衣领被拉拽的力道骤然收紧。
&esp;&esp;同时，她感觉到与唇不一样的柔软，像一尾从水里浮出来的鱼，潮漉漉的，湿润干燥的唇瓣，逡巡，辗转，试探。
&esp;&esp;口腔里，鼻息之间，全都是月蕴溪身上的气息。
&esp;&esp;木质西谱玫瑰调，已经挥发得没有那么浓郁甜腻，在潮润润的纠缠中，融进她的嗅觉，侵略她的味觉，加重听觉。
&esp;&esp;大脑一片空白，有头晕目眩的缺氧感，昏昏沉沉，但凭本能。
&esp;&esp;行将无法呼吸时，她攥着月蕴溪腕骨的手，彻底松下力气，感觉到月蕴溪的指节穿插进她的手指缝隙。
&esp;&esp;十指轻扣的那一霎，她心跳空了一拍，莫名想到这款香水品牌引用过的文案。
&esp;&esp;我想和你见面，
&esp;&esp;地点你选，
&esp;&esp;森林、沙漠、世界尽头的星空；
&esp;&esp;草原、海边、清晨大雾的胡同，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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