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唯因敛眸，没说什么只跟着川录闲向前走，两人逐渐出了聚集在舞台前的人群，身边的气温下降，方才几乎不能呼吸的燥热减弱几分。
&esp;&esp;等到了人流稀少地，手腕不出意料地被松开。
&esp;&esp;“刚才的事，别放在心上。”
&esp;&esp;川录闲出声，声音平静，正好起了一阵风，卷着她的声音直直灌进唯因耳朵里。
&esp;&esp;“嗯。”
&esp;&esp;状似是同意，却有些低落，唯因应完声就提脚往前走，川录闲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忽地觉得自己有些混蛋行径。
&esp;&esp;亲完了，撂下一句别放在心上就要人家忘了这件事，这不就是妥妥的渣女？
&esp;&esp;想不清自己刚才为什么会直接亲上去，明明不亲也没事。
&esp;&esp;川录闲心里后悔几番，回神看到唯因已经越走越远，她赶忙追上去，伸手拉住唯因的手腕。
&esp;&esp;唯因停下脚步，抬眼望着她。
&esp;&esp;“那个……”
&esp;&esp;出声，却不知道往下要说些什么，川录闲僵住，偏头躲开唯因望过来的视线。
&esp;&esp;她对上唯因就老是这样，很烦。
&esp;&esp;“我又没觉得有什么，亲一下也不怎么样，又不是亲的嘴。”
&esp;&esp;“嗯……好。”
&esp;&esp;两人之间沉默下来，川录闲再次放开唯因的手腕，二人并排向前，却没交流，像是偶然走在一处的陌生人。
&esp;&esp;“川录闲。”不知过了多久，唯因出声，脚下没停，只像是在随口唤她的名字。
&esp;&esp;“什么事？”
&esp;&esp;川录闲马上回应。
&esp;&esp;“你和别人接吻过吗？”
&esp;&esp;“没有。”
&esp;&esp;回答得极快，看来是完全没作假，唯因点头，川录闲细想来也没能想通她问这个的目的。
&esp;&esp;“你亲过别人的脸吗？除了我。”唯因再问。
&esp;&esp;“没……”
&esp;&esp;说了一个字，川录闲刹住车，张了张嘴，最后又闭上，没能把后面那个字接上。
&esp;&esp;“嗯，那就是亲过。是你的前女友？或者说是前男友？”
&esp;&esp;“我不喜欢男的。”
&esp;&esp;“那就是前女友。”
&esp;&esp;“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过前女友，我没有谈过恋爱。”
&esp;&esp;她为什么要和唯因解释这些？
&esp;&esp;川录闲嘴上回复着，心里在莫名自己这种顺着唯因的话解释的行为，她和唯因又没什么暧昧关系，这些按理来说没有在两人之间被提起的必要。
&esp;&esp;但她就是觉得，不解释好像会更奇怪。
&esp;&esp;“那你亲的是谁？你的暗恋对象？……你偷亲她？”
&esp;&esp;川录闲沉默，唯因了然。
&esp;&esp;“唔……她漂亮吗？或者说，我和她谁更漂亮？”
&esp;&esp;是一个带了些情绪的问题，川录闲轻轻拧眉，她想不通唯因要和她的“暗恋对象”比漂亮的行为。
&esp;&esp;但神思被牵着走，川录闲垂眼思量之后轻声说：“你和她完全不一样。没有高低。”
&esp;&esp;“那你喜欢哪一种——啊，忘了你喜欢她，当然更喜欢她那一种。”
&esp;&esp;“不是，我、我觉得我现在应该不喜欢她了，你懂吗？这种东西是会变的，不是说我以前喜欢她我一定就会一辈子喜欢她。不是这样的。”
&esp;&esp;很奇怪，始终想不通为什么要和唯因解释这些。
&esp;&esp;川录闲心里有些烦躁，却不是因为唯因的问题，是因为自己莫名不受控的行为，这些和唯因无关的事她没义务说，但就是一直费口舌。
&esp;&esp;“应该。”唯因轻声重复川录闲说的话。
&esp;&esp;“因为我没有办法确定，喜欢这种东西太缥缈了，它、它没办法特别准确地去界定。”
&esp;&esp;川录闲更烦躁了。
&esp;&esp;“那你亲我。你是在背叛她。”
&esp;&esp;背叛这个词太重，轻易不能说，但用在这里倒是莫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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