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惜太子请辞后,一直病歪歪地,闭门谢客,完全不跟外界联系了。
&esp;&esp;他想到母亲当初还要三妹妹在北地买地呢,幸好没买,不然万一后面清算,温家岂不有得受?
&esp;&esp;皇帝颓然的让左相出去,面对眼前的态势,还有日益加剧的土地问题,心头寒凉。
&esp;&esp;他和一边的太监哀哀道:“连胡志微也不来了,钊儿心里是在怨朕,他在怨朕……”
&esp;&esp;没想到,儿子现在连个台阶都不给了,父子俩生疏至此,真是叫人心寒。
&esp;&esp;太监只能小心翼翼的劝慰着,等皇帝缓和下来,他立刻便去了殿外,招来自己人。
&esp;&esp;“去告诉三皇子,皇上对东宫有了后悔之意,让他赶紧想办法。”
&esp;&esp;侍二主的念头他已经不敢有了,若是太子真的起复,将来登基,焉有他的命在?
&esp;&esp;反正,依皇上的性子,短时间是不可能召见太子殿下的,一个皇帝,一个父亲,怎么可能会给儿子低头?
&esp;&esp;太监伺候嘉宁帝多年,他太了解这个好大喜功、自私自利、装了那么多年仁君的皇帝,有多虚伪。
&esp;&esp;东宫。
&esp;&esp;柿子树已经爆了新芽,小院里也渐渐恢复了绿意,小旧的楼经历一冬,看着又破了些。
&esp;&esp;太子妃端着药碗,满身素色,坐在一旁劝道:“你喝了吧,不喝药病怎么能好?”
&esp;&esp;太子面色苍白,眼神无光,缓缓推开药碗,“喝了那么多,都不见效,阿离,这药太苦了。”
&esp;&esp;太子妃眼里泛起了泪,心头苦涩,他那么骄傲聪慧、才华卓绝的人,走到这一步,打击可想而知,那股干劲儿已经被亲生父亲打散了。
&esp;&esp;这一冬的雪,压垮的不止是他的身体,还有他的心,一碗苦药,根本没有用。
&esp;&esp;“那也得喝,钰儿还小,我也不能没有你,阿钊,求你了,喝下去吧。”
&esp;&esp;太子的目光落在了窗外,幽幽的,若他不是太子,或许他就能跟阿离住在这样的小楼里,悠哉快活的过日子。
&esp;&esp;他喃喃道:“我被废了吗?”
&esp;&esp;太子妃摇头,“没有,父皇没有下旨废你,一直都没有,阿钊,你要好好养病。”
&esp;&esp;太子眸光缓缓转动,看到太子妃殷切期盼的脸,极小幅度的勾了勾唇,“重新熬一碗吧,多加点甘草,行吗?”
&esp;&esp;太子妃听他要喝药,喜极而泣,“好好好,我这就去熬药,多加甘草,等喝完药,我还做了点心呢,就是不如竹君做的好吃。”
&esp;&esp;如今东宫仆从少得可怜,大部分被太子妃遣散,毕竟太子请辞,又是戴罪之身,若真计较起来,又是一桩罪过,好在留下的人,都是忠心耿耿的。
&esp;&esp;琥珀满脸担忧地看着炭火,见外头太阳正好,便想着要去将太子太子妃的被褥拿出来晒晒。
&esp;&esp;小院虽好,但终究破旧,寒气也重,被褥得勤晒。
&esp;&esp;她叫来跟了自己多年的
&esp;&esp;小丫头,“你看好炭火,不许错一下眼睛,听到没?”
&esp;&esp;春风徐徐,朝堂上还没吵出个结果,突然,皇帝甩出了一道旨意,将胡志微任命为右相。
&esp;&esp;这个信号释放得太让人意外,说明太子还有起来的可能,依照太子的性子和手段,北地是不可能任由瓜分的,大家也就安静了不少。
&esp;&esp;这一下错有错着,皇帝又恨又怒,却也无可奈何。
&esp;&esp;太子妃跟太子说起这事儿,便一直瞧着他脸色,见他面色平淡,不由笑道:“看来父皇还是念着你的,胡大人出任右相,这也算是一件好事,朝堂好歹有人照看了。”
&esp;&esp;太子叹了口气,“陛下怕是更厌恶我了,我跟老师做的一切,并不全是为了这个位置,我们只是……”
&esp;&esp;他摇摇头,不想再去说这些事,“伯远那边情况如何了?北地冷寒,他辛苦了。”
&esp;&esp;连年打仗,哪怕那小子钢筋铁骨,大概也受不了了。
&esp;&esp;“放心吧,他现在啊,就没吃过败仗,势头猛着呢。”太子妃端来药碗,小心吹凉喂给他,“不过,听说北戎攻势凌厉,他也无可奈何,这仗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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