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程峰给她上上下下都置办了行头,隆重的像是要给她脱胎换骨。
&esp;&esp;“再怎么装扮,我也做不到你们家的要求。”
&esp;&esp;程峰看向她:“你觉得我是为了今晚的聚餐?”
&esp;&esp;他说:“我只是今天难得休息,带你出来逛逛。”
&esp;&esp;她每天闷在别墅,鲜少有机会见识一番港市的繁华。
&esp;&esp;安澜眼神审视,像是在确认他话语真假。
&esp;&esp;程峰就那么任由她看着,任由她打量。
&esp;&esp;安澜忽然开口:“我不想去你们家的聚会。”
&esp;&esp;程峰沉默两秒,跟她认真开口:“安澜,你不参加,日后谁还能知道你是我程峰的妻子?”
&esp;&esp;他说:“你是聪明人,你该知道以你的能力和背景,想要出人头地有多难,只有我可以做你的藤蔓,垫脚石,你只要肯用心,就能踩着我的人脉和社会地位往上爬,只有我才能助你拾级而上。”
&esp;&esp;世俗意义里的成功,会带来最大限度的认可和自由。
&esp;&esp;安澜望着他,对上他的眼睛,彼此像是都想继续再说些什么,但最终却只是缄默无声。
&esp;&esp;经过程峰的一番改造,安澜像是换个人的华贵精致,金钱总能滋养出最娇艳的花儿。
&esp;&esp;程峰很满意,吻在她额头:“很美。”
&esp;&esp;安澜有些扫兴的问他:“在你睡过的女人里,排得上号吗?”
&esp;&esp;这话,有些不识抬举,旁边为安澜做造型的造型师噤若寒蝉,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眼程峰的表情。
&esp;&esp;程峰觉得自己这些时日真是被她挖苦免疫了,不然怎么此刻没半分生气:“就你这样扫兴的,你觉得能排的上号?”
&esp;&esp;安澜回应他的只是眼波流转的一记白眼。
&esp;&esp;程峰又好气又好笑,把玩一般的攥住她的脖子,将她拉过来,“在我面前任性就算了,到了家里,可没人这么惯着你,性子收一收,听到了?”
&esp;&esp;安澜没应声,程峰手下的力道就收紧两分,“嗯?”
&esp;&esp;安澜被他攥着脖子有些难受,皱眉想要甩开他的手,程峰没顺着她,她就没能甩开。
&esp;&esp;安澜:“松开。”
&esp;&esp;程峰:“听到了?”
&esp;&esp;两人相互僵持。
&esp;&esp;旁边的人大气不敢喘。
&esp;&esp;安澜不肯点头,程峰食指中指并拢将她的头压下去点头。
&esp;&esp;安澜说他:“神经。”
&esp;&esp;程峰说她:“臭脾气比石头还硬。”
&esp;&esp;程家每年除夕夜的聚餐,浩浩荡荡能来几十上百人,连五六个月的婴孩儿都会被长辈抱着出席。
&esp;&esp;程家年长一辈极为信奉神灵风水,安澜看到他们迷信到几时吃饭动筷都有明确规定,还要焚香祷告。
&esp;&esp;几行人从安澜身边经过,都带着香火气。
&esp;&esp;明明已经有着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金钱,却比普罗大众求神拜佛更加虔诚。
&esp;&esp;程峰的辈分比较高,又掌控着程氏绝大多数的产业,长辈们虽然对安澜不喜,面上也只是冷淡,没在这个重要时刻触程峰的眉头。
&esp;&esp;长辈们都绝口不言,其他小辈自是面子功夫要做足,以至于安澜有瞬间竟然融入程家的错觉。
&esp;&esp;但错觉终归只是错觉,除了面子工程,见到安澜便是微笑,无人跟她真心相交。
&esp;&esp;程峰杯酒交错,无暇时刻顾及她,安澜也乐得清静,找了个阳台吹风。
&esp;&esp;港市冬天的气温跟四方城春天差不多,安澜长裙披着条围巾便不会感受到太多凉意。
&esp;&esp;安若给她打了电话,“港市过年是不是很热闹?”
&esp;&esp;安澜微微侧眸看着落地窗内欢度春节的程家人,“嗯,热闹。”
&esp;&esp;安若:“我跟没回家过年的舍友在看春晚,听说港市那边不太看春晚,你看了吗?”
&esp;&esp;她不说,安澜都没有想起这茬,但……
&esp;&esp;看程家人这架势,也不像是会看春晚的模样。
&esp;&esp;“可能……他们更喜欢看现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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