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七岁学枪，百发百中。”荆榕念出这段话，他和626心底都已经雪亮，找到了答案。
&esp;&esp;世界上很难再找到第二个这样精通洋枪的人。
&esp;&esp;原来一切开端都始于此。他们两人第一次相遇，他望着水池，卫衣雪从他身后走过，是硝烟的气息将他带给了他。
&esp;&esp;卫衣雪告诉他月字后，显然就没有打算隐瞒身份的意思，不过现在真的查到了，这个结果也仍然让人震撼。
&esp;&esp;626倒吸一口凉气：“兄弟，你老婆是云南王的儿子啊！”
&esp;&esp;而且还是长子。万众瞩目，天资卓绝，记载中说长子月冷山性格极沉稳持重，令人望而生畏，不知此子长成，接手云南之后，是会成为朝廷的助力，还是敌人。
&esp;&esp;但这些纪录，也就到此了。
&esp;&esp;剩下的纪录是，月冷山十三岁时冒雨打猎，得了寒症，在一个谁也没有料到的夏日猝然离开了人世。
&esp;&esp;随后没有任何文字留下了对于这个小伯爷的记述，往后，连着月家其他人的记述，都一并消失在了战火之中。
&esp;&esp;那之中发生了什么，实在令人好奇。
&esp;&esp;荆榕将这些内容看过一遍，并不留下任何摘录，随后又用墨笔，将月家几人的姓名模糊去了。
&esp;&esp;626：“呔！哥！快住手，你在干什么！”
&esp;&esp;——这可是古董，它还想偷几张拿回执行局卖钱呢！
&esp;&esp;荆榕伸出手指比了个嘘声：“今晚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
&esp;&esp;尽管这是人家的藏品，不过为了掩藏卫衣雪身份，这些都是小节了。世人人多眼杂，他能查到推测到，也保不准日后还有什么人能看到，又联想起来。
&esp;&esp;“好了，可以休息了。”
&esp;&esp;荆榕将这些卷宗整理归位，放到一边，打算明日让助手交还。
&esp;&esp;对比626的急切，荆榕显得异常平静，他知道那段故事，还要亲自去问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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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与卫衣雪约定的相见时间是周末，在那之前，荆榕腾出空，去了一趟京中，连夜去，连夜回。因为动作太快，连小报记者都还没摸清他去干了什么。
&esp;&esp;不过倒是有人发现了他手上那串绿得人心慌的极品翡翠珠。时下权贵圈子都在讨论，都说那翡翠真是漂亮，此前倒是没有见过荆公子戴什么饰品，不知道这翡翠又是哪里得来的宝贝。
&esp;&esp;等到回家第二天，荆榕闭门谢客，把事情又推给柏岚了。很快，有人打听到消息，说是荆榕在京中橇了一位老宫廷手艺师父，带回了琴岛。
&esp;&esp;就这样过了三天，来到周六，荆宅一大早就派人去请卫衣雪，约他中午吃饭，看房看地。地点就定在荆榕原来的那处小院。
&esp;&esp;派去的人很快捎回口信，说卫老师已经答应，会如期赴约。
&esp;&esp;——实在是不快也不行，卫衣雪早晨八点，刚睁开眼，披衣下楼想买个新鲜牛奶，一开门就看见荆家的人已经杵在门口了，并且不知道杵了多久，恐怕天刚亮就派了过来。
&esp;&esp;得知没什么特殊情况，只是问他会不会照常赴约之后，卫衣雪点了头，随后又叫住其中一人：“你们老板昨夜又没睡么？”
&esp;&esp;那人很诚实地回答了：“我们做下人的，对先生的情况也不太了解。不过看先生凌晨四点房灯还亮着，怕是没睡。”
&esp;&esp;卫衣雪说：“罢了。”
&esp;&esp;他想了想，告诉那人道：“回去同他说，我会按时去，但他可晚一些，休息好了再来。我也没有别的事。”
&esp;&esp;他吩咐的口吻很平常，其他人没反应过来就答应了：“好，好。”随后才离去了。
&esp;&esp;卫衣雪这几天不忙，大部分时间还在安置孩子们，和西边来的兄弟们。印馆的人卖字画给武馆筹钱，西边的兄弟们也担心给他添麻烦，这段时间还凑去了码头当帮工，说是顺便也能物色点人。
&esp;&esp;钱大体是不缺的，卫衣雪名望高，不少人都愿意慷慨相助，办武馆的这件事就算是彻底落定了。
&esp;&esp;不到中午，卫衣雪换了身衣服，叫车前往荆榕在岛外环的那间小楼。
&esp;&esp;来得太早，时间还没到，院门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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