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赛车对陈寒远有点太刺激了,心脏不大舒服,但他还是答应慕行中午留在俱乐部吃饭。
&esp;&esp;餐厅端上来的是牛排和浓汤,陈寒远没什么胃口,看着落地窗外绵延的红色跑道。
&esp;&esp;慕行在窗边给兰持打电话报备,打完挑着眉跨进座位,得意炫耀:“你老婆呢?哄好了吗?”
&esp;&esp;“还没呢。”陈寒远得到一个很好的借口走出包厢,说也要去打电话报备。
&esp;&esp;他步履如常,不动声色,等走进的卫生间,锁上门,脸色突然一变——对着马桶吐得天翻地覆。
&esp;&esp;猛踩油门时过速的引擎和车窗中近乎虚化的画面在陈寒远脑中重复出现
&esp;&esp;陈寒远瘫软在地上,捂住闷闷作痛的左胸口,后脑靠在墙壁,用发抖的手去摸烟。
&esp;&esp;他的手连带着整条胳膊都太颤了,费很大劲才能把烟嘴叼进嘴中。
&esp;&esp;终于咬住烟嘴——他长吸一口,摸出打火机,直到尼古丁的气息终于吸入咽喉,脸色看起来才好一些。
&esp;&esp;灰色的烟雾氤氲他眉眼里的疲惫,唇色在烟嘴的摩擦下显出一种与惨白脸色违和的血气,烟雾散去后复又变得清晰。
&esp;&esp;缓了一会,陈寒远扶着冰凉的瓷砖,满不在乎笑了笑。
&esp;&esp;他起身走到洗手池,打开水龙头,挽冷水冲脸。
&esp;&esp;他突然抬头,想到寻笛。
&esp;&esp;第34章
&esp;&esp;慕行魔性的质问一直回荡在陈寒远耳边:你老婆呢?哄好了吗?你老婆呢?你老婆呢?
&esp;&esp;陈寒远把一切责任都推在这位看起来不着调的投资伙伴身上,后腰靠在洗手池边,把寻笛从黑名单里拉出来,拨去一个电话。
&esp;&esp;几乎是刚响一秒,电话就被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esp;&esp;他把寻笛拉黑了半个月,恍惚觉得好像很久没听过寻笛的声音了,一如记忆中黏黏糊糊,突然哭起来像鸡叫似的:“呜——陈寒远!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打了几百个,我找你好久!你现在才给我回电话你这个坏人呜——”
&esp;&esp;“”陈寒远把话筒拿远了些,看着镜子里被这声鸡叫逗笑的自己,有意冷落不听话的小情儿的心思也淡了。
&esp;&esp;“在忙,忙完带礼物去看你,别哭了。”
&esp;&esp;寻笛真的很好哄,听话又懂事。不知道是不是跟慕行待久了,陈寒远觉得寻笛带着鼻音软乎乎回应的声音很娇妻。
&esp;&esp;寻笛像怕他讨厌似的,很快就止住哭腔,可可爱爱问:“真的?”
&esp;&esp;陈寒远面上不自觉多了几分暖色,轻笑:“骗你干什么?最近在哪拍戏?”
&esp;&esp;寻笛软声软气:“我还没进组呢,我一直在海市等你”
&esp;&esp;这话让人舒心,陈寒远心底最后一丝郁气也消散,问:“想我吗?”
&esp;&esp;问出口他皱了下眉,觉得镜子里的自己有点陌生,又想:算了。
&esp;&esp;但电话那头寻笛的呼吸清晰可闻地颤了下,像是又要哭了:“想!好想!呜对不起陈寒远,我真的好想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你这几天不接我电话我感觉好像要死掉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esp;&esp;“没生气”年轻人说话总是夸张,极具情绪感染力,没有人会因为另一个人不接电话就随随便便放弃生命。
&esp;&esp;“没不要你。”陈寒远转着手腕上的表:“月底忙完回去看你。刚拉了笔投资,有收益了给你买新表好吗?皇家橡树喜欢吗?还是就喜欢百达翡丽?”
&esp;&esp;寻笛的呼吸明显停顿了下,变得含含糊糊:“你送我什么都喜欢但是月底月底小狗进组了”
&esp;&esp;“嗯。”陈寒远没放在心上,十分好说话:“到时候我去探班。”
&esp;&esp;寻笛呜呜哩哩,声音越来越小:“呜呜呜陈寒远你真的好好,不仅不生气还买礼物哄我可是那是封闭训练”
&esp;&esp;“我有办法进去。”
&esp;&esp;“啊”寻笛发出一声长音。
&esp;&esp;陈寒远十分有耐心,听他又撒了一会娇。
&esp;&esp;“我真的好想好想你”犹豫再三,寻笛最后还是鼓足勇气说了出来:“可我可我也不想被别人看见说我又走后门,像上次那样,好委屈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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