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些年她在国外吃了很多苦头,被迫学会很多技能,本该在舞台上大放光彩,可娇可软的妹妹仔,愣是被迫把猎枪和刀具玩得炉火纯青。
&esp;&esp;他补充:“你怎么这么厉害。”
&esp;&esp;“厉害吧,下次再发生这种情况我再给你表演一次。”
&esp;&esp;“你还想有下次?”
&esp;&esp;南嘉像个刚偷完东西正要炫耀的贼猫,默默地垂下头,真可恶啊,原来他压根不是在夸她。
&esp;&esp;“你没在欧洲吧。”她转移话题,“不然不会这么快赶来。”
&esp;&esp;她隐约猜到一些,不敢确认。
&esp;&esp;“从莫斯科赶来的。”陈祉没有隐瞒。
&esp;&esp;“去那边做什么。”她终于意识到他这趟的目的不单纯,“你还去了哪里,西伯利亚?”
&esp;&esp;他去了她曾经带过的地方。
&esp;&esp;这时候的西伯利亚已经很冷了,他只待几天,那里的荒凉干枯,是他这辈子最乏味无趣的时光,只能通过她曾经的住处,去过的桦树林找到一丝跨越时空的慰藉。
&esp;&esp;他在积雪上踩下的脚印,可能是她的踏足之处。
&esp;&esp;中介所还算有点良心,给她安排的寄居处是一对脾气好的老夫妇,只是这里太陈旧了,锅炉和扫雪的簸箕用了至少几十年,地窖里的浆果罐头比冰块还要硬,果木熏的沙拉肉让人难以适应。
&esp;&esp;现在恨不得用蜜罐养的人,曾经过的是那样的苦。
&esp;&esp;“他们说,你有一次差点被熊拍死。”陈祉说,“好在被人救了下来。”
&esp;&esp;“嗯……就是那个朋友,她来接我了。”南嘉眼睫微颤,问得小心,“你是不是知道她是谁了?”
&esp;&esp;南嘉主动提起,“是欧洲的王室成员,但她不继承王权,活得比较……随意。”
&esp;&esp;陈祉按照行程来算的话,一周内,他应该会和她的这位救命朋友会面,由于这次意外他行程更变,不得不提前回来。
&esp;&esp;见不见都不要紧,他无非是想更深了解她的过去。
&esp;&esp;南嘉现在对他没有隐瞒,他问的她都有说,剩下的是她不知道的。
&esp;&esp;“以后你要是想知道这些,可以问我的。”南嘉说,“不用自己特意跑一趟去调查。”
&esp;&esp;他说,“那你以后遇到任何事都可以和我说吗。”
&esp;&esp;“可以。”
&esp;&esp;“可以依赖我吗。”
&esp;&esp;她不明白他这样问,踌躇一会儿,“可以。”
&esp;&esp;“可以一直留在我身边吗。”
&esp;&esp;她这次没有回答,有点懵然,陈祉抚过她的后颈,慢慢靠向自己,喉骨滚着嗓音:“可不可以。”
&esp;&esp;“可以。”她回答得很慢,不是犹豫,是认真思忖后给出的回答。
&esp;&esp;这几句话好像比任何亲密都管用。
&esp;&esp;陈祉揉揉她的发,“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天亮,你再去睡会。”
&esp;&esp;她很乖地点头,拧门走的时候,看他不动,“那你呢,还在这里干嘛。”
&esp;&esp;陈祉靠着墙壁,慢条斯理地卷了下衬衫袖口,“你说呢。”
&esp;&esp;“干嘛?”她乍然没反应过来,“你不会是……”
&esp;&esp;他回来压根就不是想拉她泄火,不管这里能不能有没有套他也不会带着受伤的她去做,但被撩起来的火是真实存在难以自控的。
&esp;&esp;“是你想的那样,所以。”陈祉薄唇勾了下,“出去。”
&esp;&esp;“……哦。”
&esp;&esp;南嘉默默地带上门。
&esp;&esp;一动不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又默默拉开一点门缝,陈祉还没开始,听到动静英眉蹙了下,“周嘉礼?”
&esp;&esp;“我睡不着。”
&esp;&esp;“要我哄你?”
&esp;&esp;“不是……”她抿了抿唇,“我能在旁边看你打吗。”
&esp;&esp;“……”
&esp;&esp;“当然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我就是太无聊了,还没看过男的打。”南嘉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抬起爪子当做飞机翅膀比喻,“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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