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你承受不起。”
&esp;&esp;顾南仰着脸，下颌搭在他肩上，苍白的脸庞染着明显的倦意，却仍旧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他的颈侧，就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esp;&esp;“别担心，我说到做到，会助你修行的。”
&esp;&esp;“顾南！”纯一按着她的肩，呼吸尚未平复，胸膛剧烈起伏，是涌动的欲望，也是难平的心境，“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你会死的。”
&esp;&esp;死过一次的厉鬼再死一次，结局不言而喻。
&esp;&esp;“我不怕。”
&esp;&esp;顾南微闭了下眼，掩下眸底淡淡的愧色与心疼，“纯一法师，你泄露天机了。”
&esp;&esp;纯一怔怔看了顾南半晌，眼眸中的光亮忽然寂灭了。
&esp;&esp;他再一次意识到，命数缘法是无法以人力更改的。
&esp;&esp;他和顾南也没什么不同。
&esp;&esp;顾南为了多救几个人劳心费力，苦苦相逼。
&esp;&esp;他为了救顾南同样三缄其口，屡屡阻拦。
&esp;&esp;他们都一样，他不是旁观者，从来都是局中人。
&esp;&esp;可他明明早就知道，为什么此刻竟如此仓皇。
&esp;&esp;明明无辜凄惨的百姓如此，日夜相对的德昭亦是如此，为什么他心有怜惜却能够坦然接受。
&esp;&esp;极致的茫然与惶恐让他下意识张着嘴大口喘息，俊脸扭曲，眼中再次露出了与冬至当晚如出一辙的凶戾。
&esp;&esp;所谓法障梦，到底是上苍赐下的仁慈，还是以先知之名伪装的杀意。
&esp;&esp;所谓成佛是不是谬误，他的道是否真的能在万宗凋零的末法时代得证。
&esp;&esp;他被关在巨大的无知与恐惧里，怎么也找不到出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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