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面鲨是心思很缜密也很多疑的人,所以他的手下那里得来的消息很少,”宁朗侧过身,轻轻点了下艾登微微肿起的额头,艾登皱着眉躲了一下。
&esp;&esp;“昨天你们的审讯很辛苦吧?幸亏你没让我进去,不然也得挨打,”宁朗说,“这事还是得交给警方来办,或是……我听说是兵王擒住了他?要不我们还是拜托于少将好事做到底,继续协助我们审讯人面鲨。”
&esp;&esp;艾登抬眼,目光幽幽地望向前面开车的袁真,说道:“我父亲当兵王的时候,于总都还是小兵,又哪里来的于浩海?我父亲是初代兵王,那我也不赖。”
&esp;&esp;“……所以,你现在是突然拼爹了吗?”宁朗言语不乏讥讽,斜着眼瞧着艾登,“你越来越不像你了。”
&esp;&esp;袁真的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被坐在斜后方的艾登准确地捕捉到了。
&esp;&esp;嫉妒,已经让艾登面目全非,可罪魁祸首却还是在嘲笑他。
&esp;&esp;艾登只觉得更窝火了。
&esp;&esp;“宁朗,我刚才忘了,也让你上车来了,”艾登说,“这个案子我不希望你插手。”
&esp;&esp;“你是怕危险,不让我涉及,还是怕我通风报信?”宁朗反问道。
&esp;&esp;“都有。”
&esp;&esp;这句“都有”,让宁朗心里稍稍好过了一些,他转过头看着艾登,恳求道:“让我参与吧,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而且,我还有另外的消息。”
&esp;&esp;他凑到了艾登的耳边,轻轻耳语道:“卜正跟人面鲨也有交易。”
&esp;&esp;艾登果然顿住了,转过头来:“当真?”
&esp;&esp;“我在搜集证据。”宁朗道。
&esp;&esp;艾登微微眯着眼睛,这卜正他从贪、渎、赌、色各个方面都调查过,唯独没有从“毒”这个方面考量过,原因是水星驻地人的身体情况,尤其是这些大人物,都逃不过水星医院的掌控,如果有确凿消息,方上将那边早就动手了。
&esp;&esp;可想那卜正85岁年龄,身材保持得非常好,人虽清瘦、斯文,因为卜奕的死大病一场,可也在三个月后就正式复职了,看起来神采奕奕,也不像是毒鬼的症状。
&esp;&esp;“注意安全,”艾登嘱咐道,“我们现在要面对的人,比之谏奕辰要凶残百倍。”
&esp;&esp;宁朗点了点头,心踏实地落了地,这么说,艾登不会驱赶他了。
&esp;&esp;他望向前方,袁真依旧在平稳地开着车,神色如常。
&esp;&esp;这个小小的oga,能让艾登如此倾心,仿佛中邪一般沉迷,甚至到谈婚论嫁的地步,真是让宁朗百思不得其解,可除掉袁真这个障碍,也很容易,那就是把工作的事搬出来。
&esp;&esp;没有人比艾登更热爱工作了。
&esp;&esp;到了医院加护病房,人面鲨坐在床上,左边和右边分别是梁文君和于浩海,以及手里玩着鞭子的艾兰和穿着白大褂一语不发的方倾。
&esp;&esp;人面鲨闭上了他狠戾的三角眼,一个字都不说。
&esp;&esp;“你们这能问出个什么?”艾登无语道,“都出去吧,我来跟他聊聊。”
&esp;&esp;“你们出去。”于浩海回过头,对方倾和艾兰说,袁真转身开门出去了。
&esp;&esp;于浩海的命令,只有他是毫不犹豫地执行。
&esp;&esp;艾兰想了想,也推着方倾出去了,这屋里只留下了一个oga,那就是宁朗。
&esp;&esp;“老任啊,咱们聊聊吧。”艾登坐在了人面鲨的对面。
&esp;&esp;本名叫“任冕”的毒枭,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艾登。
&esp;&esp;“我果然还是栽到了你的手里。”任冕道。
&esp;&esp;“是啊,法网恢恢,鲨鱼也不好使,”艾登道,“你还是从实招来吧。”
&esp;&esp;任冕身上缠着厚厚的白绷带,刀伤见骨,可望向那日跟他在海里狠命搏斗的于浩海和梁文君,竟还好好地坐在他附近,不由得叹了口气:“我老了,‘遇到人面鲨,有来无回’,已经是过去式了。”
&esp;&esp;“英雄都有迟暮那天,何况你这枭首,”梁文君道,“你和我们有八条人命的血债,让你活到今天,已经是便宜你了!”
&esp;&esp;“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任冕道,“我虽然不是海盗,但也讲究江湖义气,艾检,你想让我咬出背后的人,那我办不到。”
&esp;&esp;“这么硬吗?”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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