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手中持一串佛珠,说明他是崇尚佛教之人。
&esp;&esp;“是我见识浅薄,不知郎君的名讳,还望海涵。”
&esp;&esp;李瑄见此人器宇轩昂,回礼后询问。
&esp;&esp;“在下信安王第八子李岘,现任高陵县令,今回家探望父亲时,满城都是七郎的才名。”
&esp;&esp;对于李瑄的突然来访,李岘很意外。
&esp;&esp;“诠才末学,不堪法眼。我对李县令的大名仰慕已久。”
&esp;&esp;李瑄心中一动。
&esp;&esp;李岘可是著名的贤相。
&esp;&esp;他因父亲战功,门荫入仕。高陵京,是畿县之令,正六品官吏。
&esp;&esp;李瑄记得李岘很快就会平步青云,在几年后升任为京兆尹。
&esp;&esp;安史之乱之前,李岘因不畏杨国忠权势,一直被打压陷害。但等安史之乱后,李岘会先后五次拜相。是中唐少有的能臣。
&esp;&esp;“请七郎入内,我父亲在正房。”
&esp;&esp;李岘以为李瑄在说客套话,他一个小小的高陵令,哪有什么名气?
&esp;&esp;有名气的是他兄长李峘,虽然官也不大,却是不肯依附李林甫的清流,受世人称赞。
&esp;&esp;第23章 名将的落幕
&esp;&esp;信安王府的正房中,一名老人躺在床榻上。
&esp;&esp;他瘦得皮包骨头,头发全白了,牙齿也掉光了,行将就木一样。
&esp;&esp;他就是信安王李祎,如今在太子太师职位上养老。
&esp;&esp;“阿爷,左相家的七郎来看你了……”
&esp;&esp;李岘凑到李祎面前,轻轻地说道。
&esp;&esp;贵族之间,要么称父亲,要么称“大人”。
&esp;&esp;在李祎重病之际,李岘用民间的称呼,让人动情。
&esp;&esp;“是七郎啊!我记得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孩提,还未记事。现在我在床上,已经糊涂了。”
&esp;&esp;李祎微微抬起头来,他意外一个小辈会来看他。
&esp;&esp;他努力想李瑄的年龄,十五?十六?还是十七了。
&esp;&esp;“您一点都不糊涂,会好起来的。”
&esp;&esp;李瑄在李祎蹋前安慰。
&esp;&esp;李适之和李祎是同辈,他们的祖父是亲兄弟。
&esp;&esp;但李承乾因造反,削去爵位。所以后代无王位。
&esp;&esp;按照唐制,将来李祎的长子李峘必然会被封为国公。
&esp;&esp;“以前我很怕死,在床上苟延残喘这么久,我觉得死亡并不是让我畏惧的事情。你是第一个来看望我的宗室少年。”
&esp;&esp;李祎欣慰地说道。
&esp;&esp;李适之有如此懂礼数的儿子,将来后继有人。
&esp;&esp;“阿爷,七郎年仅十六岁,就诗名动长安,现在长安的文人,都认为将来七郎是王维那样的大才子。”
&esp;&esp;李祎病倒后,就不再听长安文事,李岘在李祎耳边,轻声地介绍李瑄。
&esp;&esp;“我大唐自开国以来,宗室还未出现名动天下的诗人,能否给我念念七郎的诗。”李祎面色红润一分,他很是惊奇。
&esp;&esp;“我来给郡王念几首。”
&esp;&esp;李瑄凑上前。
&esp;&esp;而李祎摆了摆手,示意李瑄坐在床榻边。
&esp;&esp;“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esp;&esp;随后李瑄用柔和的声音,将他这段时间抄袭后世的几首诗,念给李祎听。
&esp;&esp;“好诗,是有王维的文采,我虽记不住,并很快就忘掉,但能听出七郎的志向。”
&esp;&esp;李祎听得传神,最后还活动身子,布衾滑落时,李岘赶紧为李祎盖上。
&esp;&esp;“郡王是我宗室名将,是我的长辈,我一直向您看齐。圣人刚封我为丰安军副使,不日就要前往灵武郡。今日来此,算是向您辞行的。”李瑄向李祎回答。
&esp;&esp;“唉!我们都是像班超一样投笔从戎,然我六十岁从军,七郎十六岁从军。七郎必功大于我!”
&esp;&esp;听到李瑄这么年轻,就要投身边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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