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春雨绵绵,从窗外飘了进来,溅上眼神迷蒙之人的脸,也浇灭了丝丝缕缕的缠绵情丝,柳归鸿往后靠了靠,垂下眼妥善收敛了几乎藏不住的情动,谢望舒也回了神,收回了恍惚的思绪。
&esp;&esp;他有些茫然,他刚才……在想些什么?
&esp;&esp;或许是同床共枕的缘故,又或许是方才的气氛实在太过暧昧,谢望舒的心脏软得一塌糊涂,他甚至想了刚才如果柳归鸿的唇真的贴了上来……
&esp;&esp;他会推开吗?
&esp;&esp;他会生气吗?
&esp;&esp;从前为了感化那个阴郁少年谢望舒几乎事事都顺着他,几乎都成了习惯,所以他想不出来,如果柳归鸿真的干了什么逾矩的事,他真的能忍心下手把逆徒赶出师门吗?
&esp;&esp;他不知道。
&esp;&esp;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柳归鸿悄悄捏住了他红衣的一角,红绡被揉进掌心,赤红绡丝跟瘦白手指纠缠在一处,靡艳的不堪入眼。
&esp;&esp;谢望舒浑然不知。
&esp;&esp;柳归鸿唇角微微上扬。
&esp;&esp;习惯和怜爱,是最缚骨难消的毒药。
&esp;&esp;却是他的解药。
&esp;&esp;第40章 傩舞
&esp;&esp;谢望舒倒下以后没多久道玄也倒了,一群人没地方安置两人,柳归鸿还抱着他师尊不撒手,一时间也没法再去做什么,明煦索性去找了村民给他们寻了个暂时下榻的地方,等谢望舒醒了再商议下一步怎么办。
&esp;&esp;等谢望舒简单收拾了一下跟着柳归鸿去找到那几人时,却不见了江雪亭。
&esp;&esp;“雪亭呢?”他先是问了江淮凤,他们是一块从离恨天来的,应该知道彼此的动向。
&esp;&esp;结果那孔雀仰着脸冷哼了一声:“不知道。”
&esp;&esp;谢望舒挑眉看向明煦,后者无奈的摊了摊手:“打架了。”
&esp;&esp;江淮凤那边脸仰的更高了。
&esp;&esp;他们带着谢望舒和道玄跟村民进村以后,那群村民就开始慌忙的准备着什么东西,又是搭建祭坛又是扎柴火的,明煦上去问了几句他们也支支吾吾的不告诉他们,江雪亭眯着眼看了一会,低声跟他们道:“他们在准备‘傩’。”
&esp;&esp;江淮凤冷笑一声:“又是跳大神,这么多年了凡人还是就这么些法子,跳跳舞就能取悦那什么神明,那我们还修什么仙,全去跳舞算了!”
&esp;&esp;江雪亭难得呵斥了他:“孔雀!”
&esp;&esp;“我同你说了多少遍?未知真假,当存敬畏!”
&esp;&esp;江淮凤不当回事:“祭司大人又开始说教了,你给朱雀跳了这么多年的舞,也没见祂来接你上九重天啊!”
&esp;&esp;江雪亭难得动真气,甩袖一道冰蓝色流火就朝着江淮凤打了过去,后者本身就好战,迎着火焰一拳就掏了上去,两人都没留手,但他到底年轻,江雪亭连衣裳都没乱,他却被燎了几根发丝。
&esp;&esp;江雪亭消了气便不再跟他纠缠,把他跟明煦撇在谢望舒门前守着,一拂袖身后便生出一对雪色羽翼,轻轻一跃便没入云霄。
&esp;&esp;江淮凤仰着个脸,谁也不理。
&esp;&esp;谢望舒哭笑不得,他就躺了一会儿,江淮凤又给他闯祸,于是笑着一拳杵到他肩头:“江淮凤,你又给我找麻烦!”
&esp;&esp;柳归鸿眸光闪烁,但并没说什么。
&esp;&esp;江淮凤被他一拳杵的身形晃了晃,撇了撇嘴,不想理他。
&esp;&esp;一个巴掌一个枣,谢望舒勾着脖子哥俩好的又把人捞过来:“行了,这事你确实做的不对,陵光族长也跟你说过很多遍,人家的习俗要尊重,不喜欢也先忍着,又掉不了你几块肉,尤其雪亭还是朱雀的大祭司,你说你气她干嘛?”
&esp;&esp;“去吧,道个歉给人哄回来,我有话要问。”
&esp;&esp;……
&esp;&esp;江雪亭一直就在云端上坐着,她知道江淮凤道歉的话说不出口也不难为他:“行了,殿下让你来的吧。”
&esp;&esp;“我不跟你计较,毕竟你也是个殿下,有人护着你,在离恨天你就是真闯祸了也有人给兜底。”
&esp;&esp;“只是你记好,你跟谁撒泼都没问题,只有两点,在外面收敛点,护着凤凰殿下,明白了吗?”
&esp;&esp;江淮凤垂着头不吭气。
&esp;&esp;江雪亭却笑了:“好了,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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