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出乎意料，柳归鸿侧身躲开了谢望舒去牵他的手：“师尊还是自己走吧。”
&esp;&esp;“我就…不回去了。”
&esp;&esp;谢望舒以为自己疯了，连耳朵都坏了听错了：“柳归鸿，你是不是疯了？你怀里那是个假的，假的！你懂吗？！”
&esp;&esp;“这是个幻境！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有你我是真的！！你明白吗？！”
&esp;&esp;“我知道！”柳归鸿声音比他还大，“我当然知道！！”
&esp;&esp;“我就是不想走！”
&esp;&esp;谢望舒被他气得几乎一口血梗住，他用尽全力才忍住平心静气的跟他继续讲：“乖乖，你先跟我出去，我慢慢跟你…”
&esp;&esp;“我不。”柳归鸿拒绝的很迅速。
&esp;&esp;谢望舒没辙了：“你又发什么疯？！到底在闹什么？！！”
&esp;&esp;“我没闹。”柳归鸿看着他，黝黑双眼格外郑重，“我认真的。”
&esp;&esp;“谢望舒，以前的事，我全都想起来了。”
&esp;&esp;“虽然你应该早就知道了，但我还是正式告诉你一次比较好。”
&esp;&esp;“我想起来了，可你好像还是没有爱上我。”
&esp;&esp;“所以，我放弃了。”
&esp;&esp;他将怀中之人搂得更紧：“谢望舒，我过得太苦了，我只想甜一瞬。”
&esp;&esp;“哪怕只有一瞬，我也愿意为之去死。”
&esp;&esp;“玄凤无情，望舒无爱。”
&esp;&esp;“唯有白凤，怜我爱我。”
&esp;&esp;玄凤无情，遂杀他。
&esp;&esp;望舒无爱，遂伤他。
&esp;&esp;唯有幻境之中的这一抹幻影，愿意怜他，愿意爱他。
&esp;&esp;“……”
&esp;&esp;怜他？
&esp;&esp;爱他？
&esp;&esp;谢望舒看着他，看着他怀里木偶一样的‘白凤’，半晌没有说话。
&esp;&esp;这小子想找死。
&esp;&esp;谢望舒怒极反笑，大步朝那一对璧人走过去，停在离柳归鸿只有一步远的地方。
&esp;&esp;然后猛地扯住玄衣青年怀中那没有一点动静的白衣人，将他从柳归鸿怀里扯了出来，随意的扔到了地上。
&esp;&esp;柳归鸿挑眉，还没开口说话，谢望舒就又上前了半步，伸手攥紧他的衣襟，把人扯得弯下腰与自己平视。
&esp;&esp;“柳归鸿，我还没死呢你就找替身？”
&esp;&esp;“玄凤无情，望舒无爱？”
&esp;&esp;“柳归鸿，我还不够爱你吗？”
&esp;&esp;“是，我一开始是想杀了你，可我早就许诺过了，我不会杀你。”
&esp;&esp;“凤梧灵泉，你占我便宜，我送了你三个愿望。”
&esp;&esp;“你跟我表白，我是拒绝了你，可我后悔了。”
&esp;&esp;“我若不爱你，我会这般放纵你吗？”
&esp;&esp;“别人家师尊会给你买糖逗你高兴吗？”
&esp;&esp;不会
&esp;&esp;“别人家师尊会叫徒弟卿卿吗？”
&esp;&esp;不会
&esp;&esp;“别人家师尊会跟徒弟接吻吗？”
&esp;&esp;不会
&esp;&esp;“别人家师尊会给徒弟用手吗？”
&esp;&esp;不会
&esp;&esp;“柳归鸿别让我看不起你。”
&esp;&esp;柳归鸿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琉璃净瞳。
&esp;&esp;“柳归鸿，你是木头脑袋吗？”
&esp;&esp;“我说我喜欢你，你还敢信吗？”
&esp;&esp;柳归鸿，我喜欢你。
&esp;&esp;我爱你，一如你爱我那般。
&esp;&esp;像是被谢望舒这番话镇住了一般，柳归鸿呆愣愣的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久到谢望舒不耐烦了刚打算开口时——
&esp;&esp;幻境直接碎了。
&esp;&esp;脱离幻境前谢望舒什么也没看到，因为一只干燥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于是他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他所能感受到的只有唇上的一点温热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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