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目光一转,落在了一侧的府知事身上。
&esp;&esp;“钦差大人!”府知事与知府目光一碰,就站了出来:“以民告官,应该先杖三十!”
&esp;&esp;府知事虽仅仅是正九品,可也是朝廷命官,说着,就命令:“来人,拉下去,杖三十!”
&esp;&esp;说着,就对班头使了个眼色。
&esp;&esp;班头身材魁梧,跟着黄良平长久做事,此时应声站了出来:“是!”
&esp;&esp;一挥手,就要将贾源拖下去,两个衙役大声应是,眸里已经带了杀气。
&esp;&esp;刚刚贾源要将证据交到罗裴手里,黄良平就将了一军。
&esp;&esp;不得不说,黄良平虽明显为了害人,可说的理由又占着律法。
&esp;&esp;按本朝的规定,以民告官,应该先杖三十。
&esp;&esp;人群中一阵阵骚动。
&esp;&esp;这些围观的百姓,对堂上知府秉性心里有数,却不敢反抗。
&esp;&esp;眼看状告黄知府的人就要被拖下去了,杖三十能不能活下来,那真是不好说。
&esp;&esp;“唉!看吧,估计用不了三十,人就要没命了。”
&esp;&esp;“是啊,民不与官斗,这不是白白牺牲了一条命?”
&esp;&esp;苏子籍想到野道人给自己的关于贾源的资料,心中已是有数,并不担心。
&esp;&esp;野道人甚至微微一笑,继续往里看去。
&esp;&esp;“放开我!我有着功名!”
&esp;&esp;衙役就要拉下去时,贾源突然之间喝着,脸上带着一股文人傲气:“我不是百姓,我是正经通过府试的秀才!”
&esp;&esp;“你是秀才?”堂上罗裴忙喝止衙役,重新将目光落在贾源的身上。
&esp;&esp;“他说的可是实情?”这问的就是黄良平了。
&esp;&esp;知府刚才可是喊过贾源是表弟,难道表弟是不是有功名,黄良平都不清楚?
&esp;&esp;还别说,此时黄良平心中一惊,坏了!
&esp;&esp;还真把这茬给忘了!
&esp;&esp;本来自己跟贾源都通过了府试,成了秀才,但秀才要去县学府学学习,贾源后来从事着商贾之事,虽在本朝,商人地位不算低,可在一些人眼中,这仍是贱籍。
&esp;&esp;秀才去经商,这就是自甘堕落,完全可以革了这功名。
&esp;&esp;可是在早期生意小,无人知道,以后生意大了,有人知道了,自己又当了官,看在自己面子上,无人为了这小小秀才功名计较,理论上说,贾源现在还是秀才!
&esp;&esp;事情经过了二十年,贾源都当了十几年商人,连自己都忘记了,但忘记了,却不代表着不存在。
&esp;&esp;只要一查档案,就知道是否实话。
&esp;&esp;也因此,黄良平直接哑了口,贾源难怪刚才自称“学生”,这是读书人专门的自称啊!
&esp;&esp;见此,罗裴还有什么不明白,他本是治河钦差,接案有些名不正言不顺,黄良平占着律法还真不好反对,现在这贾源却给自己带来惊喜,顿时心情大好,低头翻阅起贾源上交的证据。
&esp;&esp;这一看,就立刻眯了眼睛。
&esp;&esp;第146章 移步避嫌
&esp;&esp;“唔,这状子,写得不错。”罗裴的脸微微扬起,沉吟着。
&esp;&esp;被呈递上来的证据,实际上依旧是状子,只是附了几页的证据,而罗裴是进士出身,出身的秉性和习惯其实很难改,就算在这时,也没有立刻去看证据,而又将状子仔细看了一遍。
&esp;&esp;不得不说,这状子写得极好。
&esp;&esp;字里行间满是血泪,用词质朴,读给不识字的百姓听,怕都能让人起共鸣,这并不代表着粗鄙,相反质朴中透着一种雅致。
&esp;&esp;“文真理老啊,有此水平,就少不了一个举人!”罗裴是过来人,暗暗感慨:“如果此状是贾源所作,去经商就可惜了。”
&esp;&esp;大家的诗词,雅俗共赏朗朗上口,这状子同理,可以说,罗裴会同意接下这案子,未必没有状词的功劳。
&esp;&esp;“要是中了举,谅这黄良平也不能一手遮天,瞒了二十年!”感慨完,打开了附着的几页,展开观看,钦差的心情就更复杂了。
&esp;&esp;前面是文人的感慨,现在是官员的感慨。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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