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过个十余年,我再为你求皇上一道敕书,为你雪怨就是了。”
&esp;&esp;就在崔兆全与钱之栋对视一眼,就要开口答应木桑,却见赵督监手一挥,一个皇城司都指挥室官服男子进来。
&esp;&esp;后面,跟着的是上百甲兵,顷刻间将木桑围住。
&esp;&esp;“你这是何意?”崔兆全心里咯噔一下,瞪向赵督监,声音阴沉:“你这是要倒行逆施?”
&esp;&esp;赵督监冷笑,在都指挥使手里取过一面巴掌大令牌,手一抬,看向崔兆全。
&esp;&esp;“崔大人,见此令,如陛下亲临,你还不跪?”
&esp;&esp;崔兆全看了上去,黄金令牌,上面铸着四个字:“如朕亲临!”
&esp;&esp;崔兆全一凛,只能走下座,冲着举着牌子的赵督监叩拜下去,而帐内的人亦是这样。
&esp;&esp;“跪下!”就连木桑和两人,也被踢了一脚,按着跪下。
&esp;&esp;赵公公面无表情,南面而立,尖细着嗓子说:“这是咱家出京时,皇上所给令牌,让咱家可在关键时,全权代表皇上行事。”
&esp;&esp;“木桑,你的要求,咱家就回复了,不可!识相的就立刻投降,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esp;&esp;木桑听了,肩一摇,猛一震,竟将几个按着甲兵给震开。
&esp;&esp;他慢慢起身,死死盯着赵督监,质问:“你就为了一个人,你就不惜再打三年?”
&esp;&esp;赵督监冷笑道:“对,就是为了这个人,再打三年又何妨?可惜,打不打,你也看不见了,来人——”
&esp;&esp;“在!”十几个皇城司的亲兵一拥而入,静听号令,刹间杀气弥漫了出来。
&esp;&esp;“敌酋既不肯归降,就无需再说,直接拖出去,斩了!”赵督监冷笑的说着,既身入我营,又不肯降,自然就斩了。
&esp;&esp;难不成学戏文里,还让敌人从容离营不成?
&esp;&esp;“上!”立刻有人上前,就要擒拿。
&esp;&esp;木桑的武器在进帐前就被卸了,以他战力,反抗的话,或能拉几个陪葬,但这样一来,深入大郑军营的自己,必死无疑了。
&esp;&esp;“大哥!”跟着进来的两个人中一个,这时突然喊了一声:“你我虽义结金兰,却不能让你为我拼命!”
&esp;&esp;说着,手一闪,直接士兵手里夺过一把刀,横在了自己的脖上。
&esp;&esp;“都停下!我就是昙阳!”这一声,可是将在场的众人给惊到了,任谁都没有想到,火炎寨的昙阳,竟会伪装成随从,跟着木桑进了大郑军营。
&esp;&esp;这样的胆大妄为,实是罕见!
&esp;&esp;木桑脸色一变:“昙阳兄弟,你别冲动!”
&esp;&esp;“大哥,你这样为我,我已领情了,若能因我一死,就让你不再为难,我昙阳心甘情愿赴死!”
&esp;&esp;“今日一别,大概来世才能再见,大哥!永别了!”
&esp;&esp;说完,就直接狠狠一抹,随着血喷涌而出,身体也直接跌倒在地,虽还在抽搐,但就看脖子都抹掉了一半,不可能再活了。
&esp;&esp;崔兆全,脸色不变,暗骂了一句,转而看向赵督监。
&esp;&esp;结果赵督监并不看他,而是盯着木桑,颇有再不投降,自己还会继续下令的模样。
&esp;&esp;木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倒地尸体,眼中闪过一丝悲伤,片刻抬头,沉声:“我降了。”
&esp;&esp;说完这话,木桑虎目含泪,直接单膝跪下,为死去昙阳整理仪容。
&esp;&esp;“大郑有话,叫人死为大。”
&esp;&esp;“昙阳既身死,能否让我好生安葬?”抚摸着脸颊,木桑突然抬头,问着崔兆全。
&esp;&esp;这话说的颇有些忍辱负重。
&esp;&esp;“君为了臣亲身赴营,臣为了君立刻自刎。”
&esp;&esp;“这可传一段佳话。”
&esp;&esp;刚刚起身,立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的崔兆全,心中感慨万千,心中却连连思考。
&esp;&esp;本来敌酋降了是好事,但昙阳是自杀而死,是殉忠,这与原本挑拨山寨的设想就不同了。
&esp;&esp;可这计本就是苏子籍所献,被打乱了,他也想不到补救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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