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他侧躺着，不顾肩上插着的利剑，脸色惨白的用手一点点蹭着地砖上的血渍。
&esp;&esp;擦干净，要擦干净。
&esp;&esp;不能让血脏了棠棠的地方。
&esp;&esp;毒素侵蚀到心脏，像是一把刀插进了心脏里，肆意的搅动，痛得男人发颤。
&esp;&esp;男人固执的用手指蹭着地砖，这根手指脏了破了，就换另外一根，直到整个手掌都破了皮，变得血肉模糊。
&esp;&esp;他停了下来，失神的看着手掌。
&esp;&esp;眼泪从男人的眼角滑落，一滴接着一滴，没入被血打湿的发髻里。
&esp;&esp;“对不起……棠棠，我擦不干净。”
&esp;&esp;段景瑜望着紧闭的殿门，带着微不可闻的哭腔。
&esp;&esp;他静静的看着，像是在等待什么。
&esp;&esp;耳边传来少女的悲戚的诉说。
&esp;&esp;“你知道我有多疼吗？”
&esp;&esp;“我的眼泪早就流干了，再也哭不出来了。”
&esp;&esp;“我日日夜夜都痛苦不堪。”
&esp;&esp;“这些……都拜你们所赐。”
&esp;&esp;……
&esp;&esp;男人的脸上满是泪水，混合着鲜血。
&esp;&esp;灰败的眸子里，光渐渐湮灭。
&esp;&esp;其实他都听到了，棠棠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esp;&esp;都怪他太相信武林盟了，根本不愿意怀疑武林盟，甚至还想帮着他们去攻打魔宫。
&esp;&esp;帮着棠棠的仇人去杀棠棠。
&esp;&esp;真可笑。
&esp;&esp;“棠棠……”他低低喊了一声。
&esp;&esp;他早应该去调查的，在认出棠棠的那一刻。
&esp;&esp;不要管魔教不魔教，那是棠棠啊，即使是魔教又怎样呢？
&esp;&esp;查明真相，一视同仁，不才是他身为武林盟主的职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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