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郁言松摇头:“这不一样。”
&esp;&esp;“你告诉我,你觉得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esp;&esp;冉梅花抹了一把泪,迟迟等不到儿子回话,她道:“那我告诉你,我们是老百姓,我只信法,你去喜欢一个男人,没人抓你去坐牢,那就是没犯法,就不是坏事。没有一条法律规定,一个男人不能喜欢另一个男人,也没有规定他们不能在一起!”
&esp;&esp;冉梅花想起早些年,他们才开始创业,能待在家里的时间少之又少。郁言松也才十多岁,就担负起照顾弟弟的责任。
&esp;&esp;有时候弟弟伤了病了,一急之下冉梅花还会批评哥哥。
&esp;&esp;哥哥当时低着头,无措地站在大人背后,会想些什么呢?会不会在想,弟弟没来之前他才是父母的心肝宝贝。
&esp;&esp;冉梅花后来总觉得亏欠大儿子,这种亏欠随着时间递增,特别是小儿子出车祸之后。
&esp;&esp;她抱着大儿子,轻轻顺他的后脑勺,“你很好了,儿子,你这个哥哥已经做到最好了。”
&esp;&esp;“哥?”郁楚听到湿漉漉的吸鼻声,他偏着头,黑暗里望着他哥,小声问:“哥,你哭了?”
&esp;&esp;“没。”郁言松深深呼出一口气,把被子往脑袋上掀,不大会儿撤下去,“听说你要和裴锦绪回家过年?”
&esp;&esp;“哪里听说的”郁楚明知故问,这件事在他们这个家里已经不是秘密了。但他哥才回来,怎么也知道了
&esp;&esp;“裴锦绪喊的,还是你厚脸皮要跟着去?”
&esp;&esp;“不是。”
&esp;&esp;只能说各一半吧。
&esp;&esp;“还是你乱和尘肖学?”郁言松不耐烦地叹气,啧了一声,“你脑子没他会转,不要和他学!”
&esp;&esp;郁楚小声哼了一声,不接话。这个时候接话,相当于承认自己脑袋不会转!
&esp;&esp;“你知道吗?妈有天晚上和裴锦绪通过电话。”郁言松说。
&esp;&esp;“啊?!”郁楚一屁股从床上坐起来,“说什么了!”
&esp;&esp;“随便聊聊。”郁言松一把将他拽回来,塞被子里,“睡觉了,别吵。”
&esp;&esp;“哥,你肯定知道”
&esp;&esp;“再问我抽你。”
&esp;&esp;郁楚无可奈何,心里痒痒,悄悄摸床头柜上的手机,躲在被子里给裴锦绪发微信,问他有没有这回事。
&esp;&esp;手机声音没关,进消息会响,郁楚手忙脚乱关静音,想死的心都有了。
&esp;&esp;第58章:不能再当缩头乌龟
&esp;&esp;“喊嘛,想喊就喊。”
&esp;&esp;郁楚带着冉梅花这句话,天还雾蒙蒙的就出了门。
&esp;&esp;珒城那次初雪过后一直下着雪,不大,雪化了积,积了再化,室外是湿漉漉的冷。
&esp;&esp;郁楚把自己穿得圆滚滚,打车去老城区找灵感写剧本。写剧本还只是一个秘密,谁也没告诉,就算最后没写出什么东西来也不会有负担。
&esp;&esp;郁楚不想在别人的期待里做任何事。
&esp;&esp;老城区是珒城最有烟火气息的地方,放寒假的小孩没瞌睡,起得也早,大群围在三轮餐车前买摊饼。
&esp;&esp;郁楚给自己也买了一个,靠在墙边,悄悄观察他们。咬着饼,边观察边记录,从神态到动作,事无巨细。
&esp;&esp;准备换个地方蹲守的时候,一个小男孩从巷子里走出来。郁楚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esp;&esp;穿得单薄,一件针孔很大的旧毛衣,有些年岁了,绿色褪成白色。
&esp;&esp;“野孩子来了。”
&esp;&esp;“真来了,一年四季就这么一件衣服啊,和要饭的一样。”
&esp;&esp;郁楚听到买早餐那几个小男孩喊了几声,接着哄笑着跑上前,类似‘你来要饭啊’‘你没父母吗?’‘有妈没爹,不知道谁的孩子’……
&esp;&esp;每一句都不中听,郁楚蹙眉,收了纸笔,气呼呼迈出去,没走几步顿住了。
&esp;&esp;他听到小男孩指着骂他的人说:“我就是野种!”
&esp;&esp;郁楚简直吓了一跳,退回原位,重新拿起了纸和笔。
&esp;&esp;他中午没回家,坐在公园里吃了一个肉馅包子,抱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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