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花,满墙嫣红,漂亮得好像知道来年就不会再开了。
&esp;&esp;那座院子最终被重新规划成了酒店,负责接待各方与会人员。
&esp;&esp;徐知竞跟着父母一起搬去湖区的另一处别墅,仍旧傲慢地在最繁华的地段享受着他人窥不见的幽密,还是当他的大少爷,听拜访者数不清的奉承。
&esp;&esp;夏理起先讨到过几次回家的准许,后来却主动放弃了这样的机会。
&esp;&esp;那时父亲的企业已然并入徐氏旗下,公告一出,夏家夫妇便彻底退出运作,只等子公司下一季度分红。
&esp;&esp;他们悠闲地继续着富足的生活,在夏理都不曾知晓的时刻孕育出新的生命,让丰沛的爱意环绕后者长大。
&esp;&esp;夏理回到家,不知所措地看着保姆怀里的婴儿。
&esp;&esp;正巧有亲戚来,笑盈盈就说出了一句或许确实算作事实的话。
&esp;&esp;保养精致的女人用她富态双手接过了夏理的弟弟,将对方托在臂弯里,轻哄着说:“夏理,你看你都不回家。”
&esp;&esp;“爸爸妈妈不喜欢你了,现在有弟弟了就更不要你了。”
&esp;&esp;她在说这些时并不看夏理,而是笑着与那个尚且没能定下名字的婴儿对视。
&esp;&esp;夏理想要反驳,又不敢将好不容易要来的回家的机会搞砸,踌躇许久也只是向前挪了半步,无甚表情地靠近,试图从一个婴儿身上得到不可能的回应。
&esp;&esp;他安静地注视着对方,看新的生命用一种并不直接的方式为自己带来不曾体验过的苦痛。
&esp;&esp;那双先前还充满好奇的眼睛在他伸出手尝试拥抱的一瞬没有丝毫征兆地移向了他。
&esp;&esp;夏理的弟弟停顿了一秒,然后同样出乎意料地嚎啕哭了起来。
&esp;&esp;他听见脚步声,很快又看见母亲从卧室的门框下穿过,小心翼翼将自己的小儿子从女人手中接走。
&esp;&esp;曾经字句清晰承诺过会带夏理回家的口中此刻却含糊不清地发出一些声调柔和的单音。
&esp;&esp;母亲温声细语地将孩子哄睡了,递给保姆,在重新回到卧室之前,留给夏理一道满是嗔怒的,幻觉般愤然的眼神。
&esp;&esp;“你看,阿姨说什么来着。”
&esp;&esp;女人说着就要跟进去,离开会客室前格外关心地特意补上了一句。
&esp;&esp;“妈妈生了弟弟就不要你了。”
&esp;&esp;对方分明衣着典雅,首饰名贵,夏理却半点都不喜欢。
&esp;&esp;他寂寂在门外站了半晌,也不知想了些什么,末了拿出只存了两个号码的手机,有点难受地拨通了其中一个电话。
&esp;&esp;“徐知竞。”
&esp;&esp;“你可不可以来接我?”
&esp;&esp;“我听你的话。”
&esp;&esp;“我不要回家了。”
&esp;&esp;第4章
&esp;&esp;唐颂定下时间,对未知的迷茫就变成了等待一个既定日期的煎熬。
&esp;&esp;夏理在床上醒来,又在床上睡去,恹恹度过一天,提不起兴趣做任何事,由着徐知竞玩具一样摆弄。
&esp;&esp;他偶尔看手机上的年月,对简单直白的数字萌生一种奇怪的不真实感。
&esp;&esp;徐知竞某次说他不专心,把手机抢走了,莫名引发一场连夏理自己都觉得毫无必要的争执。
&esp;&esp;“夏理。”
&esp;&esp;“宝贝。”
&esp;&esp;徐知竞不知怎么又叫他。
&esp;&esp;夏理背身躺着,对方见他不给回应,于是将手搭上腰间,贴着那件柔滑的睡衣,晃悠悠游到了小腹的位置。
&esp;&esp;徐知竞哼笑着轻咬夏理的肩膀,小狗似的又在之后拿舌尖去触碰。
&esp;&esp;夏理搞不懂他那些莫名其妙的愉悦,茫然地垂眸,看徐知竞的指尖顺着褶皱爬进了领口。
&esp;&esp;“我不喜欢你。”夏理突然说话了。
&esp;&esp;“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
&esp;&esp;徐知竞隔着衣摆拍拍夏理,像逗一只小猫,害得夏理本能地跟着动作一颤。
&esp;&esp;两种矛盾的情绪同时在心中升起,让夏理焦躁地想要从徐知竞怀里逃出去。
&esp;&esp;可对方却好像提前洞悉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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