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徐知竞,我求你……”
&esp;&esp;夏理的声音在这里哽住了,停顿一秒,突然控制不住地开始抽泣。
&esp;&esp;那起初是幽咽,微弱得好像小猫在哼叫,渐渐便成了嚎啕,要把攒聚的泪珠都捧给徐知竞看。
&esp;&esp;“我求你,我求你了!”
&esp;&esp;求徐知竞什么好呢?
&esp;&esp;夏理想要寻常的人生,想要笃定的爱。
&esp;&esp;可他根本没有能够用以交换的筹码,他原本就是父母拿来换取地位的工具。
&esp;&esp;夏理不可能得到他想要的。
&esp;&esp;夏理想死。
&esp;&esp;“骗我留在机场的时候不是很聪明吗,现在求我做什么?”
&esp;&esp;徐知竞停下动作,嗓音稍稍带着沙哑。
&esp;&esp;他语调冷静,只是呼吸尚未平复,敛去外放的肆意,又平添几分被粉饰矜重的森然。
&esp;&esp;“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夏理哀哀为自己辩解,“你要是愿意放我走,我根本就不会骗你的。”
&esp;&esp;“所以你问都不问就撒谎了。”
&esp;&esp;徐知竞不像质问,言语间倒更近似于对夏理的失望。他仿佛真的为对方留有选择的余地,一时松开手,让视线垂落,疏离地退回到了合适的距离。
&esp;&esp;夏理停不下抽噎,神色却因为徐知竞的这番话而添上希冀。
&esp;&esp;他胡乱在脸上抹了两下,尽量不叫自己看起来太过狼狈,随后满怀期待地问道:“那我们到此为止好不好?”
&esp;&esp;夏理天真的口吻引来徐知竞缓慢且细致的审视。
&esp;&esp;后者深刻的轮廓在这样压抑的氛围下更显出天生上位者的气质。目光自上而下扫过,看似漫不经心,却弥散出极致的沉郁。
&esp;&esp;“不好。”
&esp;&esp;长久的寂静过后,徐知竞慢悠悠吐出了这两个字。
&esp;&esp;他不觉得自己有错。
&esp;&esp;他的恶劣在夏理的欺瞒之后,要论原由也该归咎到夏理身上。
&esp;&esp;徐知竞凝视着夏理骤然枯白的脸,先前的笑容逐渐褪去,换为一种颓靡,昳丽又病态。
&esp;&esp;他好整以暇地等待夏理继续无意义的抗拒,轻笑着弯起眼,半倚向了身后的墙面。
&esp;&esp;“你明明说了的!”
&esp;&esp;“我说什么了?”徐知竞心安理得地回问。
&esp;&esp;“你说,你说……”
&esp;&esp;“我给你机会说实话,可没说过我会答应。”
&esp;&esp;“徐知竞!”
&esp;&esp;夏理气得僵着四肢发抖,眼眶湿润,酝酿出的一种毁灭前的激愤。
&esp;&esp;他顾不上什么体面,一股脑攥住徐知竞的衣领,拳头接上踢打,笼中困兽般在狭小的过道间撕扯。
&esp;&esp;充耳的仅剩喘息,粗重且沉闷,将两人一贯伪装好的斯文剥离,剖出所有原始的野蛮。
&esp;&esp;徐知竞在摔向地面时护住了夏理的脑袋,指节磕在地板上,重重砸出一声响。
&esp;&esp;夏理在徐知竞身下愣了一会儿,滞后地安静下来,见对方抽出手,低头沉默地看着他。
&esp;&esp;“闹够了吗?”徐知竞换回了平日冷郁的语气。
&esp;&esp;即便这么问,他却没有从夏理身前让开,而是趁势跨到对方腿间,一手撑着地面,拿先前护在夏理脑后的手掐住了那条细白漂亮的脖颈。
&esp;&esp;骨节处仍在滋生隐痛。徐知竞没有将力度收得太重,将将抵住夏理的侧颈,感受到隔着皮肤传递至指尖的脉搏,急促、强烈,随每一声哽咽无序地轻颤。
&esp;&esp;徐知竞等夏理主动认错,凝着那张满是泪痕的脸,看对方空洞地望向天花板。
&esp;&esp;夏理仿佛要让灵魂跟着视线一起逃出去,麻木无欲地低喃了些什么,忽而再度挣扎起来,摸索着够到了徐知竞放在柜子上的枪。
&esp;&esp;“我求你,我真的求你了,徐知竞……”
&esp;&esp;夏理这么说着,却没有让枪口指向对方。
&esp;&esp;他将那把p226送到了自己唇边,回忆着十八岁生日的夜晚,一边抖,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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