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混沌的情绪细雨般缠绕交织,随时间铺满心底,一点点浸湿,带来彻骨的,难以消散的寒意。
&esp;&esp;傍晚七点,厨房准备好晚餐。
&esp;&esp;管家拨了内线电话,徐知竞没接,坐在夏理的床边怔怔出神。
&esp;&esp;心脏像是正不停下坠,飘飘摇摇找不到落点,连带着身体都控制不住地在温暖的室内颤抖失温。
&esp;&esp;徐知竞想哭却掉不出眼泪。
&esp;&esp;思绪好像都被夏理离开的事实抽走了,木然将他钉在原地,产生出很虚浮,很空泛的茫然。
&esp;&esp;他变成一只徘徊在夏理房间的幽灵。
&esp;&esp;不存在准确的作息,一味地混淆时间,试图颠倒现实与梦境。
&esp;&esp;徐知竞的父母故意把他晾在这儿,几天后才施施然地回来这套房子。
&esp;&esp;徐母叩了两声门。
&esp;&esp;“竞竞,明天有个义展,你准备一下,晚上老张会来接你。”
&esp;&esp;她说完便离开,全然不提夏理的名字。
&esp;&esp;仿佛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简单得像是轻轻翻一页纸。
&esp;&esp;“夏理呢?”
&esp;&esp;徐知竞从房里追出来,身上穿的还是夏理留下的烟蓝色的睡衣。
&esp;&esp;这让他看起来有些滑稽,在衣着典雅的父母面前更显得幼稚且可笑。
&esp;&esp;“夏理呢!谁让他走的!谁允许他走了?!”
&esp;&esp;“竞竞。”徐知竞的父亲发话了。
&esp;&esp;“夏理也有自己的人生,你不能把他困住一辈子。”
&esp;&esp;“他是我的。”徐知竞貌似冷静下来,换回了一贯的语调,“他是我的生日礼物。”
&esp;&esp;他试图以胁迫夏理的话术与父亲诡辩。
&esp;&esp;然而这一切在久经沉浮的长辈面前却只显得稚嫩。
&esp;&esp;徐知竞用最无用的方式向父母讨要,反将自己逼得狼狈。
&esp;&esp;“徐知竞,夏理是人。”
&esp;&esp;父亲呵止了他的失态,转而叫管家去取戒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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