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伤口的边缘参差不齐,显得那么狰狞而恐怖。
&esp;&esp;森鸥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的手指放在那个伤疤上,眼睛一眨不眨。
&esp;&esp;我对他做口型,一张一合:
&esp;&esp;【你还记得这道伤吗?】
&esp;&esp;我记得。
&esp;&esp;我永远都不会忘。
&esp;&esp;这就是我掌握的,反抗森鸥外的关键。
&esp;&esp;我用他滥用的【异能】反过来牵制了他。
&esp;&esp;那把森鸥外刺向我的刀,仿佛至今盘旋在我的心脏前。
&esp;&esp;我们目目相对,我觉得自己并不害怕,但双手其实在无意识地发抖,等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满头冷汗。
&esp;&esp;汗珠顺着我的额头滑落,滴落在我的眼角,带来一丝冰凉。
&esp;&esp;我努力地眨了眨眼,试图将那些不安的情绪甩出脑海。
&esp;&esp;房间内是长久的寂默,连窗帘之间漂浮在空气中的灰尘相互碰撞的声音都能听到。
&esp;&esp;灰尘逐渐沉底,它们像是无数微小的生命在黑暗中消融。
&esp;&esp;是森鸥外先败下阵,
&esp;&esp;他轻叹了一口气,好像嫌麻烦似的挥手:
&esp;&esp;“好吧,还是和以前一样固执的孩子,真拿你没办法啊。”
&esp;&esp;森鸥外带着微笑注视紧绷的我,温柔的声音说出冰冷的警告话语:
&esp;&esp;“胡桃,之后你想要回来的话,就没有现在容易了。”
&esp;&esp;他撑着脸笑了,笑容胜券在握,被蛇盯上的蚁走感遍布我的全身:
&esp;&esp;“太宰君,中也君,送客了。”
&esp;&esp;
&esp;&esp;“他、他就这样放过我们了吗?”
&esp;&esp;踏在血浆颜色的深红地板上,沢田纲吉问我。
&esp;&esp;“绝不可能。”
&esp;&esp;我神经质地咬着手指甲。
&esp;&esp;“森鸥外在想什么……他一定在谋划别的什么……”
&esp;&esp;我见识过他的手段,但我不知道目前他的打算。
&esp;&esp;我没有带枪,在横滨我们手无缚鸡之力。
&esp;&esp;他是放了我再找机会埋伏吗?还有什么别的阴谋?
&esp;&esp;森欧外是追求最优解的家伙,他会减少损耗和时间,用最快的办法让我服软。
&esp;&esp;在武力和军火上我们不占优势,我要拖延到让他放弃,用一切手段让他知道我不会回到港口afia。
&esp;&esp;因焦虑而暴走的大脑里,我布局着零碎的计划:
&esp;&esp;“回去后,我们要躲起来,不可以波及无辜的他人,做好保密,先逃离横滨的范围,想办法拿一把枪,不对,两把,还要向云雀申请后援……”
&esp;&esp;舌尖传来血腥味,无意间我把手指咬出了血,但我还是不能停下自己神经质的动作和大脑里恐惧乱窜的思想。
&esp;&esp;突然,有人牵住我的手。
&esp;&esp;沢田纲吉抓住我指甲情不自禁陷入手心的右手,紧紧牵着我,打断我快崩溃的思路。
&esp;&esp;我愣愣地看向他。
&esp;&esp;他的眉宇间透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认真,仿佛是在教堂里宣誓,他坚定地说:
&esp;&esp;“不要怕,胡桃,我会保护你的。”
&esp;&esp;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与退缩,只有对这份承诺的虔诚与执着,每一个字都赤忱清晰。
&esp;&esp;“——就算付出生命。”
&esp;&esp;任何其他人对我说这种话,我都会觉得很奇怪。
&esp;&esp;因为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我:
&esp;&esp;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依靠他人的保护,则是把自己的软肋暴露在外面,这就是找死。
&esp;&esp;可是在那一刻,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
&esp;&esp;所有的回忆闪过我的脑海。
&esp;&esp;我的指甲无意识地陷入他的手心中,仿佛要从中汲取一丝温暖和力量。他紧紧地牵着我,那双手如同铁钳般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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