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腿长的人就是跑得快,檎奈追得气喘吁吁,依旧没在车门关闭之前赶上,眼睁睁地看着出租车疾驰而去,车窗缓缓摇下,龙雅以两指戴上一副雷朋墨镜,接而下移,指尖在唇一上触轻挑,抛了个帅气的飞吻:“adios,dulce!ai te ao!(再见,亲爱的,我在这里爱你)”
&esp;&esp;“同样是学渣,这家伙为什么有自信我会听懂他讲的话。”檎奈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她抬腿侧身,下沉前倾,大力向前扬臂,一个标准的棒球投掷姿势,同耳机卷成一团的磁带播放机在空中迅速地划出一道漂亮的直抛线,闯过半开的车窗,将另一人高挺鼻梁上的墨镜砸了个粉碎。
&esp;&esp;“绫濑川檎奈——!”
&esp;&esp;远去的出租车上,唯有咆哮声久久不散,“我会记得你的!你给我等着!”
&esp;&esp;“才不怕你啊,只会打网球的笨蛋。”檎奈面目狰狞。
&esp;&esp;砰。额头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檎奈下意识捂住脑门,另一个“只会打网球的笨蛋”朝她勾了勾嘴角,笑得比春风还温暖,比花开还灿烂,“你刚刚说什么?”
&esp;&esp;不不不,小的什么也没说——檎奈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拿手遮了遮头顶,掌心在眼睑前落下一片阴影。
&esp;&esp;“为什么外面这么热啊?”
&esp;&esp;“因为你运动过度。”
&esp;&esp;“……”
&esp;&esp;怀有重大秘密的录音带,谁要是继续带着谁就是傻子。这种zha药当然要放到军火库——例如说,装着两个超级大变态的某事务所。
&esp;&esp;“你可以去向神请愿事务所。”幸村说,“但是不能把磁带卖掉。”
&esp;&esp;“为什么?”檎奈吃了一惊。但她很快想起在地铁上未完的对话,敏锐地反问,“因为她唱的那首歌吗?”
&esp;&esp;“她”指的当然是磁带中唯一出声的少女。名字自然是不知道的,因为那声“cut”,也难以狠心用“死者”去单一地定义。
&esp;&esp;这是在拍电影,还是她真的死了?无论是檎奈还是龙雅,都并非对死亡一无所知的人——如果是假的,那么为什么每次殴打的声音,每次绝望的呼救,都那样触目惊心的真实,甚至令人陷入回忆阴影的短暂缄默?
&esp;&esp;“那首歌出自一部法国电影,它的名字是《le papillon》,电影女主角是个八岁的小女孩,这是她唱过的儿歌。”幸村说,“le papillon的意思,是‘蝴蝶’。”
&esp;&esp;“butterfly?!”檎奈猛地停下。对面的街灯以及由红转绿,顾不上继续前行,她飞快地从学生包里翻找着,直到翻出尘封已久的探测仪。
&esp;&esp;“……果然改变了。”
&esp;&esp;幸村颔首,表示孺子可教,“但只靠我们二人的能力,能够收集的信息量过少。”
&esp;&esp;“所以,”檎奈把探测仪与磁带都丢回学生包,步履飞快。
&esp;&esp;“这事得让专业的来。”
&esp;&esp;半小时后。
&esp;&esp;“咦,是绫濑川啊。”
&esp;&esp;“怎么又是绫濑川。”
&esp;&esp;“她居然还没死。”
&esp;&esp;“讨厌,人家超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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