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鹤前往矿洞。
&esp;&esp;贺莉不可能失踪,也不可能离开铁墙,没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离开。罗拉试过了,对她而言哨兵的防御非常严格,对贺莉就更加不用提。
&esp;&esp;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贺莉还在要塞内。
&esp;&esp;罗拉注意到矿洞里的裂缝有人为堵过的痕迹,她之前来过一次,但上次并没有进得太深,只瞥了一眼确认有具骸骨就立刻离开。
&esp;&esp;而这一次,深坑里的骸骨已经变成了骨头渣子,被火灼烧过,和碎石混在一块儿。
&esp;&esp;石头缝间,还卡了一片没有燃烧完全的布料。
&esp;&esp;布料和贺莉女士的外套一模一样。
&esp;&esp;像是一起被烧灼了。
&esp;&esp;安鹤站在深坑边缘,往下凝望:“你说,信徒们产生的幻觉,是真的吗?这算不算以身供养她们信奉的神明?”
&esp;&esp;“怎么可能是真的。”罗拉皱了皱眉:“你是说,幻觉让贺莉女士主动自焚了?我看你们……真有病。”
&esp;&esp;安鹤不置可否,转身走向外面。罗拉没有出现过幻觉。那再好不过了,这代表着她无法理解教徒的行为模式。既然无法理解,那么再反常,都是正常。就好比疯子管蚂蚁叫妈妈,也没有人会去深究。
&esp;&esp;这样正好,骸骨被摧毁的事,和贺莉失踪的事,恰好合在一块儿解决。她不用额外再给罗拉多余的解释。
&esp;&esp;“贺莉失踪,你来想办法对上汇报吧,特别是苏教授。”安鹤很熟练地将烦恼丢给罗拉,“毕竟你时不时探望感冒的贺莉,大家也知情。”
&esp;&esp;罗拉苦恼地捡起石头,帮安鹤一起把裂缝再度封好:“有些棘手,只能先不张扬,就当贺莉仍旧在家里独自养病。真菌的事,要瞒吗?”
&esp;&esp;“瞒。”安鹤说,“不棘手。现在大家不会放太多精力在这上面,因为,有更大的风暴就要来了。”
&esp;&esp;就像现在,她的手段也略显生疏,并不精细,但没有人会有心思细究这件事,包括罗拉。
&esp;&esp;安鹤说的大风暴,是指第一要塞有所异动。
&esp;&esp;……
&esp;&esp;一天后,安鹤处理好了潜伏者的问题。
&esp;&esp;她也并没有做出什么多余的举动,只是暗示时常会去要塞外围巡逻的海狄,要多去东南方向——即之前两人被骨衔青袭击时所在的山坡看看——谨防有新的敌人出现。
&esp;&esp;海狄认为她的谨慎非常必要,所以,很快,第九要塞的巡逻组发现了第一要塞潜伏者的尸体。
&esp;&esp;这具尸体竟然没有被四阶骨蚀者捡走,身上盖了一半的黄沙,所骑的机车就压在尸体上方。
&esp;&esp;尽管这辆车子做了很强的伪装,从模样到材料看上去都像出自第七和第三要塞的手笔,但精通机械的海狄拆开了发动机,敏锐地发现,里面有一些第一要塞的加工零件。
&esp;&esp;尸体被子弹和匕首所杀,都不是第九要塞的武器。枪没了,尸体死因也成了谜团。
&esp;&esp;这样的谜团,反而让第九要塞的人更加警觉,[第一要塞又派人前来挑衅]的情报,很快被海狄传给了所有人。
&esp;&esp;安鹤听到的时候,还假装惊讶了好一阵,她平时情绪不太外露,因此,只是沉下眼眸,海狄就能感受到她的忧虑和愤怒。
&esp;&esp;“不用担心。”海狄安慰她,“我们会用性命好好保护第九要塞的。”
&esp;&esp;安鹤垂下头。
&esp;&esp;片刻后,她击打在拳力测试桩上的力道,比最初重了好几倍。
&esp;&esp;海狄和阿斯塔都关切地看着她,深刻地感知到安鹤是真的在生气——就像每一个与第九要塞命运与共的荆棘灯,都感受到了被挑衅的愤怒。
&esp;&esp;这样的警戒还不够,安鹤需要和伊德聊一聊。
&esp;&esp;抵达伊德办公室时,安鹤听到了吵架声。实际上也算不上吵架,更像是两个人在强压不悦、铿锵有力地争论。
&esp;&esp;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严实,留了一道缝隙,安鹤挺直腰板光明磊落地站在门口偷听。
&esp;&esp;透过缝隙她看到苏绫和伊德站在办公桌的两端,两人隔着一张桌子,正在对峙。
&esp;&esp;她们都没有看到她,也都顾不上理会她。
&esp;&esp;啊,安鹤心想,伊德之前说“苏教授总和我持不同意见”原来确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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