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珝歌轻叹,“慕羡舟的想法,你应该懂的。”
&esp;&esp;她虽然不曾了解慕知浔的过去,但慕知浔是慕羡舟手把手教出来的人,南宫珝歌相信其中的道理,慕知浔一定明白,“摄政王只是退出朝堂,放下了摄政王的身份,但你想要对他好,你可以给他赏赐、闲职,他在京师的地位依然是超然的。”
&esp;&esp;慕知浔的眼神有些悲哀,“这就是帝王之道。踩着权臣铺下的路,来彰显自己的英明,留下千古的名声。”
&esp;&esp;“是。”南宫珝歌点头。
&esp;&esp;在这一点上她何尝不是感同身受,皇家出身的人,自小的教育便是决断、权衡、天下,她们的世界里,江山社稷之下,任何个人的情感都是多余的,若以个人喜好抉择,便是昏君。
&esp;&esp;“当年是他替我稳住了朝堂,保住了帝位,护下了江山。”慕知浔呢喃着,“可现在我却要踩着他,才能证明自己身为帝王的能力。”
&esp;&esp;南宫珝歌心头似有感慨,“可他在决定做摄政王的时候,就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今天。”
&esp;&esp;新旧交替,新王亲政,必须要将一切旧的过去连根拔起,才能将一切掌控在她的手中。
&esp;&esp;“因为这件事将他所有权利收回,我就算给了他一切恩宠,他也将会是历史上背负污名的权臣。”慕知浔猛地抬头,“可我不想要什么史书里明君的称号,我就想要他清清白白的名声,我不要走那些人的老路。”
&esp;&esp;“意气用事。”南宫珝歌丢出四个字。
&esp;&esp;“对他,意气用事又何妨?”慕知浔的眼神里透露着坚决,还有少女独有的锋利。
&esp;&esp;这个年纪的人,总是认定了自己心中所想便不计后果地去做。可以说是冲动,却冲动的让南宫珝歌喜欢。
&esp;&esp;“我要拟旨!”慕知浔咬牙,让慕羡舟在刑部的天牢里多呆一刻,都是对她的煎熬。
&esp;&esp;幽暗的天牢常年不见阳光,让牢房中布满了陈腐而阴冷的味道。慕羡舟静静地坐在干草堆上,神色如常。
&esp;&esp;从他进来到现在已经两日了,刑部的动作也未免太慢了些。
&esp;&esp;慕羡舟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esp;&esp;耳边,门锁被打开的声音让他睁开了眼睛,刑部和吏部尚书走了进来,看到慕羡舟,下意识地行了个礼。
&esp;&esp;多年的威压之下,她们甚至不敢多看慕羡舟的眼睛,即便此刻对方已是阶下囚。
&esp;&esp;慕羡舟眼尾微抬,“案子是由刑部和吏部主审?”
&esp;&esp;二人低眉顺眼,“是。”
&esp;&esp;慕羡舟沉着嗓音,“那为何不审?也不用刑?”
&esp;&esp;刑部尚书急忙解释,“皇上派了亲使监审,先查看各方卷宗,再、再审问口供。”
&esp;&esp;“亲使监审?”慕羡舟眉头一凝,“什么亲使?宗亲?阁老?既是吏部和刑部审案,怎能由他人主导?你们二人才是主审官,一切由你二人定夺,这般尸位素餐,做什么尚书。”
&esp;&esp;“是、是!”二人忙不迭的回应。
&esp;&esp;刑部尚书背心出汗,透着一背的凉意,这到底是谁审谁?她怎么觉得自己才象是被关在天牢里待审的犯人?
&esp;&esp;慕羡舟眼神里锋芒闪过,“还不去请旨?要求立即开审犯人。”
&esp;&esp;“是!”两人几乎是前后脚抢着出了天牢的门,摄政王的威压太大了,着实让她们受不住。
&esp;&esp;两位尚书逃出牢房,慕羡舟又恢复了那平静的表情,身体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眼睛。
&esp;&esp;慕知浔的做法他太清楚了,关而不审,特派亲使,她是想要大事化小,查清真相赦免他。可有些真相,他不能让她触碰到!那是他最不愿意面对,也最不能在人前展露的秘密。
&esp;&esp;慕羡舟睁开眼眸,看着两位尚书远远的背影,一声低喝,“回来。”
&esp;&esp;两人顿时僵住了身体,恭敬地走了回来,慕羡舟冷冷地吩咐,“我要招供。”
&esp;&esp;招供?
&esp;&esp;两人对看一眼,刑部尚书壮着胆子,“殿下,还未到审问的流程。”
&esp;&esp;慕羡舟眼底锋芒一闪,两人吓得一哆嗦,礼部尚书忙不迭地点头,“是,招供,招供。”
&esp;&esp;不知情的人看到,还指不定以为招供的是谁呢。
&esp;&esp;御书房中慕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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