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淡淡的香气正是自他身上传来的。
「你怎么也在这里?」
她愣愣地看着他,想起自己方才狼狈的样子都被眼前之人看个精光,便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埋了。
她以为季紓是来笑话自己,却不防他只是看着她,轻轻叹息,道:「既然见不得血腥,为何又要过来?」
「你……都看见了?」
「殿下带太子妃前来,我自然要跟着。」他垂眸,从腰际解下一个小巧的香囊,递给了她,道:「此香能够去腥,你既闻不得血腥,便不要乱闯,闻着这个会好点。」
凌思思低头望着手中他递给自己的香囊,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好似梦境,半分也不真实。
「我也不是故意要来,没想到会见到……这样的场景……不过,还是谢谢你。」
季紓望着她苍白的面色,想是真的被吓着了,声音里透着点赌气意味的委屈,彷彿是被他话给气的。
季紓目光闪了闪,攥拳凑至唇边轻咳了声,才放缓了语气,道:「这些日子,外头不太平,若非必要,就别出来了。」
他不过是一句安慰的话,有心提醒,却是被她听出了几分不一样的意味来。
她微愣,随即抬起头来,迎着他的目光,「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是。三皇子已经将手伸进东宫,敌暗我明,你是殿下身边最宠爱的侧妃,若是遭遇不测,这个后果皆不是你我能担负得起的。」
他直直地望着她的眼眸,难得的将一切与她挑明。
兴许是方才她的眸色太明亮,迷了眼,惑了心,竟将心里真实的想法说了出口。
话一说出口,他便悔了。
且不说她向来性子衝动,行事不按牌理出牌,她又是首辅之女,若将实情告诉她,难保计画不会生变。
他暗自懊悔,凌思思却是察觉有异,心里一沉,忙不迭上前拉住他的衣角,追问:「你说什么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跟三皇子有什么关系?」
季紓抿唇,想着既然话已出口,也就不瞒她,低声解释道:「那日刺杀太子妃之人,殿下已查清,皆是三皇子的人。目的便是夺取可能在太子妃身上的天河令……」
天河令……?
这又是什么东西,剧设里没有啊。
「等等,什么是天河令?」
「天下至宝--天河令。江湖上有传言,得天河令者,得天下,世人为之争斗不休,明争暗抢不断,却是无人得知其真正下落;直到前几日,有人得了消息,称此物就在櫟阳,恰巧太子妃意外寻至此
处,碰上来夺取天河令的三皇子门人,这才引来杀机。」
凌思思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天河令,又是至宝,又是意外的,她听得头都晕了。
她点了点头,表示听见了,随即朝他问:「能说人话吗?」
意思就是:亲,你能长话短说,浅显易懂些吗?
季紓顿了一顿,瞥她一眼,接着道:「意思就是,谁得到天河令,谁就能为所欲为,号令天下。」
为所欲为,号令天下……这么好用?!
哇靠,难怪三皇子要争了,换作是谁,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却被打落,发配边疆,得知有这么好用的东西能够反败为胜,谁不想要啊?
这么一想,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难怪他们那日要拼命追着常瑶不放,甚至连我差点都要成为被害者了。」
「他们怀疑太子妃找到天河令,筹谋多年,自然不肯放手。」语气一顿,季紓想到什么,侧头看她,「不过,你当时也在场,就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可疑的地方?」
「比如,四周是否还有其他人?对方的态度?抑或是,天河令的下落……?」
感觉到他的目光正直直地盯着她,凌思思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正欲开口反驳,脑海却不合时宜地想到常瑶塞给她的那本书,一个可能的猜想渐渐成形。
不会吧……那本书不会就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天河令吧?!
回想起那日常瑶情急之下,暗中塞给她的情景,凌思思后知后觉地想,天啊……那本书真的是能引起眾人争斗不休的天下至宝?
不行,如果真的是天河令,那她就更不能让别人知道了。
心思一定,脸上很快恢復正常,她眨了眨眼,茫然道:「没有吧。我没什么印象,倒是挺好奇那什么天河令长什么模样,如果能看一眼就好了。」
「是么。」
「是呀!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是不是?」
闻言,季紓朝她幽幽地投来一道“你自己细品,说的是人话吗”的眼神,凌思思想起自己的劣跡斑斑的黑歷史,还是只得摸了摸鼻子,怂的一脸。
该认怂就得认怂嘛。
大丈夫能屈能伸。
闻言,季紓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来,低声道:「那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凌思思一愣,「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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