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康庄大道,于登基之日封女主为后,共揽河山。
而首辅倒台的情节,可以算是最后结局的关键前瞻剧情,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发生?这其中到底还发生了什么?
凌思思越想越着急,要知道一旦首辅倒台,她这个原本恶毒女配的角色也就跟着要领便当了,那她所做的一切就全都失去了意义。
她着急地在房中来回踱步,终于在房内几道同样着急却不知所措的目光下,定了定心道:「不行,我得亲自去一趟!」
她必须亲自去看看,确认眼下的情况,才能想想后面该怎么做。
凌思思说完,当即便要出宫,几人心领神会,也跟着下去准备,却不防才跨出门槛,便迎面撞上一道人影。
玄衣黑袍,金丝龙纹,来人的身分不言而喻。
身子顿时一僵,她抬起头,张口唤:「……殿下。」
早在靳尹出现在门外时,屋内的几个人便极有眼力地退下了,儘管对他并无几分好感,可眼下的处境,似乎唯有他能打破僵局。
与其毫无准备前去阻止,不如从有权之人下手,而放眼望去,没有人比监国太子来得位高权重。
出宫是不可能出的去了,从靳尹出现在丽水殿,凌思思就知道事情并不这么简单。她跟着他回到殿内,看着他来到书桌前,不知从何处拿来几个尚未票拟的奏摺,而他面前还摊着一纸明黄卷轴,似是圣旨。
「这几日,都有些人往东宫递了些东西,本宫瞧着内容有些有趣,便带了来想着与思嬡一同看看。」靳尹笑了笑,朝站在房中的凌思思招手,「怎么站这么远,快过来本宫身边呀。」
凌思思内心着急,再看他如今模样,便如见蛇蝎毒物,偏偏他还掌握着首辅一门命脉,情况不明,她暂且得罪不得,只得抿唇听话地走近前去。
靳尹示意她看那些奏摺,她按捺不寧的心神,勉力往那些墨色字跡看去,不想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眉心一跳。
那些奏摺正是由刑部和大理寺呈上来的调查报告,有关于先前宴上首辅豢养私兵一事的,还有七星楼刺客一事,中间还夹杂着一些与西启私通的信件,最新的一本,正是事关五日前宫中降真案的结案报告,上面桩桩件件,无不提及了首辅的名字。
事已至此,凌思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蒐集了这么多讯息,罗织罪名,不过是藉口,让他好一次拔除首辅这个眼中钉。
说什么彻查,分明是将自己犯下的齷齪全推至首辅身上,来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罢了。
可怎么甘心呢?
凌思思咬了咬牙,颤声道:「殿下这是想除去凌家,来个釜底抽薪是吗?这算什么?」
他自然看出了她的愤怒,却仅是间间一笑,道:「自然是……好算计呀。」
靳尹气定神间地提起毛笔,沾了墨的笔锋却未落在纸上,而是笔尖一转,画在了凌思思颤动的喉头上。
温软与寒凉交接,凌思思顿觉遍体生寒,浓密的笔尖沾满了浓墨,刺入肌肤,激起细微的痒意。
这样的感觉无疑是难受的。
凌思思有些腿软,后退几步,身子很快抵在墙角的矮柜上,她撑着柜子,咬了咬牙,那笔抵在她的喉间,令她只得艰难开口道:「阿爹于朝中经营多年,极其爱惜羽翼,他不会……毫无准备……殿下,自应当三思。」
她越说越轻,碍于两人之间过于紧密的距离,连带着语气也微微颤抖,她偏过头,瞥见桌上那些摊开的奏摺。
虽然有大理寺和刑部认定,这些事案皆係由首辅所犯,可字里行间却并未着墨细节,未免显得过于单薄,若是细查下来,很快便能发现问题。
原剧情里,男主是在找到天河令的前提下,才推翻首辅势力,将首辅一党全部入狱;现在他还没拿到天河令,就急着编排首辅入罪,显然操之过急了。
如果她能拖延时间,从中找到漏洞……
凌思思暗中思量,不觉靳尹微微低头,墨发垂落,拂过她的脸庞,捎来一丝曖昧的痒意,幽深的目光落在她颈上的那隻毛笔上,手下微微一顿,乌黑的浓墨便顺着她白皙的脖颈向下滑落。
他的笔锋顺着墨汁的痕跡一路往下,凌思思想逃,却不料被他一把搂住后腰,往他怀中一按,整个人几乎贴在他身上,滚烫的温度笼罩着她,她急得伸手去挡。
她觉得他真是疯了。
可他强势的动作,她根本挣脱不开,只得伸手抵在他的胸前,尽力隔开一道缝隙。
靳尹身上的气息包裹着她,将两人的距离挤在墙角逼仄的空间里,喷洒在耳畔的鼻息分明是温热的,说出来的话却格外凉薄,「是否三思,于本宫而言,并无二致。」
他轻笑着望着她眼底的惊慌,手上一转,以笔挑起她的下頷,迫使她看着自己,从她眼里看见自己倒影,彷彿她的眼里便只有他。
「一笔之下,不过死生。」薄唇轻启,一字一字吐着寒凉字句,是胜券在握的自负,更是目空一切的轻蔑,「立于权力顶端,生死不过是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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