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别说了。”她止住这个话头。
blythe无措地站在原地,嗫嚅着,不知自己是不是多说多错了。
电梯间,罗德里克和馆长到达一楼后,有相关人员向馆长请示工作。
罗德里克配有两名私人安保,他漫不经心站着,问blythe取资料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一名安保暂时离开,没几分钟就返回。
“先生,他正在和一个女生说话。”
罗德里克眉头微蹙,“女生?”
“是,黑头发黑眼睛的女生,亚洲面孔。”
blythe不是工作中途会开小差的人,就算碰巧遇见了朋友,也不该这么久没回。
突然,罗德里克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你在哪儿找到他的?带我过去。”
安保二话不说,为老板带路。
一个小时前来见馆长的时候,罗德里克的步伐都没有这么匆忙。
他望着前往人来人往的展厅,目光不断寻找着,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在变急促,这实在不像话,但他顾不了这么多了。
依她的性子,怎么还会来巴黎是他想错了?
“先生,他在那里。”
罗德里克望过去,看到了站在blythe对面的姜知月。
心跳停顿一瞬,紧接着跳动不止。
真的是她,不是幻觉。
她头发长了一点,冬天的衣服厚,看不出来她瘦了没有。
罗德里克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久久不肯移开。
他喉结滚了下,就要迈腿走过去,突然又生生停住脚步。
一个月前,病房里,姜知月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不要再擅自出现在她面前。
他体会过她的决绝,如今唯一怕的不过是彻底失去她。
如果见了面,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会用什么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罗德里克不再令自己想下去。
“先生?”
安保才唤了一声,紧接从身后传来馆长的声音。
馆长找到他大大松了口气,叽里咕噜讲着法语,说还以为跟下属交代事项的功夫您已经离开,那可就是我招待不周的大罪,幸好,幸好,沿着这一路走过来找到了您。
“先生,您对展览感兴趣?”馆长见他目光一直在门内,“那我们进去看看?稍等,我找一个讲解员过来。”
“不用了。”
罗德里克低低出声。
他看着和blythe说话的姜知月,第一次羡慕起自己的助理。
现在,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比他有资格站在她面前。
“不用了,”他克制着情绪,嗓音有些哑,“我们往回走。”
他再次贪恋地看了看她的眉眼,在她即将看过来时,迅速转身,在馆长毕恭毕敬的带路姿态中远去。
blythe和姜知月说完话,拿着手里的公文包,匆匆。原路返回。
他没想到先生推掉了和馆长的午餐,已经上了车。
头一次让先生等自己,blythe额头冒汗,坐上副驾,一声不吭拉过安全带的时候,听先生开口问起,“刚才去哪儿了?”
blythe硬着头皮,“实在抱歉先生,我刚才一时走错地方,耽误了时间。”
罗德里克幽深的眼神静静落在他身上。
blythe从后视镜里瞥见一眼,背后频频冒冷汗。
“是她不让你说的?”
罗德里克轻飘飘问出这样一句话。
blythe就知道,很难从先生眼里瞒过什么。
“先生,phoebe小姐她,”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妥当,有些语无伦次,“抱歉,我”
先生久未出声,他忐忑不安,差点以为自己的饭碗就交代在今天了。
但罗德里克只是沉默着。
他望着车窗外,想明白过来,知月这次来巴黎,大约只是纯粹来看个展。
怎么会毫无顾忌地踏上这片土地?是完全把他忘了,还是赌他不敢再违背承诺?
她会不会,太高估他了。
而blythe眼见先生已经知晓一切,索性全盘托出,“phoebe小姐这次是和同事一起来的,听她的同事说,她们这次来总部学习,那应该最近都待在伦敦。”
他知道先生最近心情不太好,听一听phoebe小姐的近况,会不会也算一种慰藉。
罗德里克没说话。许久,他略一挥手,司机得到指令,启动车辆离开了奥赛博物馆。
霍尔迪的夜晚是宁静的。
城堡后面的草坪一片漆黑,风呼啸吹过,除了植被晃动的剪影,什么都没有。
罗德里克很久没过来这边了。
园丁的孩子们看见他,学着正儿八经的模样和他问好,然后便迫不及待地问phoebe姐姐在哪里,怎么这么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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