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像说错了什么话?
玉姜干咳着,道:“你与他怎么能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更漂亮。”
“?”
云述有时没被气死,纯粹因为自己会忍能忍。
这件事不好再说下去了。
玉姜干脆抽出手,道:“不说这些了,我渡灵力给你。”
“不要。”
“云述!”
云述重复:“不要。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我说了想活下去,就一定能活下去,不必你帮我。如果你真的放心不下,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云述揽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把她更紧地带进自己怀里,抬手揉了揉她的耳垂,温声道:“听闻道侣双|修对修为大有助益呢。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了。”
“……”
玉姜就不该指望他能说出正经话。
“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想这种事!”
云述道:“病了才更需要你啊。”
“……”玉姜把他按回榻上,用被子把他裹紧,道,“云述仙君,多念诀清心吧。”
云述叹息:“念诀若有用,就不会十年里夜夜好梦了。”
好梦……
他能做什么正经梦!
当初那个吻一下就脸红的小狐狸,怎么就变成今日这样了!
玉姜把被子抬高,蒙住他的脸,道:“不许说话了,睡觉!”
一夜骤雪,月色隐去,清晨玉姜推门时被乱云之下的冷风袭了个满怀,没等打个喷嚏,一件温暖的氅衣便将她严严实实地裹住了。
云述穿着里衣,只在肩上松松垮垮地披了一件外衣,面上病容未褪,却也比昨夜瞧着气色好了许多。
“你等我片刻,我穿戴好后也要去看你比剑。”
云述低头系着玉姜衣襟处的绑带。
玉姜夺过衣带自己系,拒绝:“这么重的雪,你还是留在这多睡会儿。真不知你多此一举来宁觞派做什么,好好养伤才最要紧吧?”
云述听着她埋怨,笑意遮掩不住,道:“总有更重要的事。”
听出他的意思,玉姜轻轻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回房中,合上门之前再度交待:“今日不许出门,敢让我瞧见你,有你的苦头吃。”
说罢,她将门合上了,转身走下饮霜居长长的石阶,从人少的后门溜出去了。
“尊……公子……”
一个乔装打扮成仙门散修模样的魔修,站在岑澜跟前,看着他容色凝重地望着玉姜从饮霜居离去的背影,一时不知如何宽慰。
岑澜的袖口衣料被捏皱了,指节作响。
他从来不过问玉姜的去处,也知晓开口去问玉姜,也不一定会得到答案。
只是,他没想到亲自来宁觞派寻她,竟亲眼见她从云述的住处出来,两人是那般亲昵,颇有些难舍难分的意味。
“我就知道,这狐狸留不得。当初我就不应该因为狐女而心软,留了她儿子一条命。与一个虚伪的仙师结为道侣,后果能是什么,我不止一次警告过她,但她还是跟着沈于麟离开,背弃了整个魔域。至于云述,从生下来那一刻就该死。”
他不止恨糊涂的狐女,更恨云述。
“他身上流着沈于麟那贱人的血,能是什么好东西……如今还对玉姜纠缠不休。”
“公子?他,他可是,他可是仙君啊。”
岑澜冷笑:“仙君?我倒是要看一看,他这个仙君还能当多久。”
岑澜拂袖离去,身后的魔修小跑着跟了上去。
他有心过问岑澜的意图:“公子要去哪儿?”
“这里没有我的位置,我自然要想法子,为自己辟出一个位置了。”
站在关押沈晏川院落之后,隔着一道墙,能感受到这里被下了一道结界,用以防止沈晏川逃离。
而院落之中正传出一阵琴声。
这样的结界大概也只能关得住沈晏川一人,对于岑澜而言是半点阻碍也没有。
一挥手,发着浅青光晕的结界碎裂一半。
琴声戛然而止。
沈晏川回头,看向站在他身后的岑澜。
岑澜在走近时,褪去了伪装,露出了原本的模样,一袭红衣落地,手中幻化出他常用的法器折扇。
沈晏川震惊道:“你怎么在这儿?”
雪天摇动折扇不大对劲,他便只是握在手心,步子不疾不徐,嘲讽道:“许久不见,沈仙师怎么如此落魄了?我若没瞧错,这结界出自杨宗主之手,怎能困住你这个聪明绝顶的阵修呢?”
被戳破心思的沈晏川沉默不语。
岑澜则毫不客气地在他对面坐下,感叹道:“你不会是在等着玉姜来见你吧?两日了,她来了吗?”
搭在琴弦之上的手指收拢,弦音铮然。
岑澜道:“你以为她恨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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