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当年之事,爷总觉得其中有蹊跷,你再去查,有无什么可疑之处。”
福安心中叫苦不迭,这都过去两年了,人都化作灰了,叫他从何查起啊?
当然,这些话打死福安他也不敢说出口,“小的遵命。”
这下可把福安给愁怀了。当年留园的护卫被他审了又审,愣是问不出什么破绽来,福安只得整日在留园和陆府之间窜来窜去,企图找出点蛛丝马迹来。
这日,福安正愁眉苦脸地坐在院门口,正巧撞见了路过的嫣红。
“福总管,您怎么唉声叹气的?”
“嗐,没什么,主子爷让我查点事儿,我没头绪,一个人坐这里捋一捋。”
嫣红几乎立刻就想到了琉璃姑娘。说起来,她一直对于姑娘的死耿耿于怀,每每想到若是自己不贪玩、不去看热闹,姑娘也许就不会死,她的心里就充满了愧疚。
她也一直不愿意相信姑娘死了,所以那段时日她对有府里头丁点儿大的动静都很上心,可惜,也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她并未从中发现什么。
嫣红跟着坐在了门槛上,“是关于姑娘的吧?”
福安叹口气,点点头。
“其实,我一直不相信姑娘这么好的人,就这么白白地被害死了。”
“可是铁证如山,刑部侍郎定的案,难不成还有差错?”
“我也不知,只是一种直觉的,或者说,是我心里头不愿相信。”
“唉,主子爷跟你一样一样的,都过去两年了,一回来就一头钻进了牛角尖里。”
“要我说,钻进牛角尖里的,可不止主子爷一个,听说周家的二小姐至今都未再嫁呢,她是不是还在等着主子爷呀?”
福安摇摇头,“这我哪儿知道。”
嫣红跟福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说起周小姐,我想起当年将周小姐那上百抬嫁妆退回去的时候,似乎少了一抬。”
“怎会少了一抬?”
“我也不知,我也是听府里头帮忙抬嫁妆的婆子说的,说是抬进来时是一百二十抬,但是抬回去的时候,其中一抬嫁
妆是里头是空的。”
福安奇道:“还有此等事?”
不知福安想到了什么,他蹭地从门槛上站起来。
嫣红被吓一跳:“怎么了?”
“嫣红,你说得对,当年的事,或许真的另有隐情!”福安丢下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火急火燎地走了。
福安心中冒出了无数种猜测。那抬空着的嫁妆,里头原本放了什么?他们一直都被陆鸣吸引了目光,却忘了琉璃姑娘若死了,周家二小姐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福安找到那个帮忙抬嫁妆的婆子,确认此消息无误后,斟酌了一番,还是向陆铎禀报了此事。
陆铎听了,凤眸微眯,一双眼沁出慑人的冷光来。
“周姝?谁给她的胆子,敢在爷的眼皮子底下动人。”
“爷,这也只是卑职的猜测,到底周家二小姐是否参与其中,还未可知。”
“是不是她做的,爷亲自会一会便知。”
陆铎大胜归来,且被圣上擢升为正一品太保的消息已陆续传到金陵各官员耳中。
这几日,周永茂整日长吁短叹,肠子都悔青了!
“女儿啊,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听你的,说什么也不该跟那陆铎退了婚!”
父亲这个马后炮,周姝实在是不愿与他多言,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女儿啊,你说,为父再厚着脸皮去重提这门婚事,陆铎他能答应吗?”
“爹,您还嫌咱们周家不够丢人不成?您都从人家那里白白拿了上千两银子了,哪来的脸面再去结亲?”
周永茂被周姝一句话噎得面色发红,当初他若不是被那千两银子糊了双眼,如今也不至于错失一个正一品的女婿啊!
周姝见父亲这幅上不了台面的样子,可谓是气不打一处来,索性眼不见为净,要回自个儿房里坐着。
正要走时,门外忽然传来小厮的通禀声:“老爷,小姐,陆大人来了!”
陆大人?周永茂方才耷拉的脸瞬间有了神采,“女儿,你瞧瞧,都不用为父出马,人家找上门来了!”
周姝乍一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喜不自禁,可是回过神来,却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果不其然,陆铎骑在马上,一点都无要踏入周府大门的意思,见到一脸谄笑的周永茂,只客客气气说了句:“本官有要事问周二小姐,烦请周二小姐跟本官走一趟。”
周永茂脸上的笑一凝,陆铎这幅公事公办的样子,不像是要跟他再结亲啊?
周姝跟在后头,出声道:“爹,陆大人既发话了,女儿跟他走一趟便是,您在家安心等着。”
说着,便被福安请上了陆铎后头的那辆马车,朝留园疾驰而去。
一路上,周姝都有些惴惴不安,她不知道关于当年的真相,陆铎知道了多少,但是她知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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