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钱,但养你的感觉特别好。”
“滚!”程毓笑着挂了电话。
项耕没高兴多久,下午就在干活时犯了个大错。
平时都是组长带他,今天组长有个培训,就把他交给了同组那个气呼呼师傅。
气呼呼师傅对他态度一直都那样,项耕已经习惯了。他之前修的都是油车,混动车想上手,但一直没机会,所以今天让他去修那辆混动车的时候,他还挺意外。
这辆车之前有过一个小事故,当时问题不大,车主也没在意,这几天发现车有点嗡嗡声,来了之后才知道外边看着没事儿,但可能是寸劲儿,电池外壳已经有了裂纹,电池也许漏液或者短路。
气呼呼指着那些粗的细的黄色的黑色的线交代了几句,又吧啦吧啦一通什么来这么长时间了看都该看会了,这都不会直接回家种地去,这么点儿问题都修不好也只配种地。
最后手一挥,修吧,就离开了。
车型是新的,电池跟之前的也不一样,项耕努力回忆着自己平时从别的师傅那儿从书上从教学视频里学的详细的方法,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开始。
前面都很顺利,最后拆线的时候,项耕犹豫了一下。
那些英文单词背的时候是一回事儿,用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儿,项耕闭上眼睛,把那些单词和型号在心里过了一遍,然后把工具伸到里面。
完了嗷。
拆错了嗷。
玩了个大的嗷。
不大的警报声在车间里响了起来。
气呼呼带着一身烟味从外面匆匆跑进来,没问原因,对着项耕就是一通骂。
客户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就在外面坐着,低头一直在手机上戳着,听见动静也抬起了头。
“怎么了?”大姐看着在他车前挨训的项耕,站起来问后边服务台那儿的小姑娘。
“您稍等,我去问一下。”姑娘说完走进了车间。
项耕误把高压线束给拆了,他第一时间断开了低压电瓶负极,而且只是拆了,没有搭接别的,又马上用绝缘检测仪做了排查,没造成短路。
本来没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把线重新接好就行了,但气呼呼这么一闹,不是问题也成问题了。
韩毅赶过来说了项耕和气呼呼几句,又跟着小姑娘出来跟客户解释了半天。
回来后猫着腰马上开始重新检测。
挨骂项耕不觉得有什么,气呼呼有故意的成分,项耕不是不知道,这个人业务一点问题都没有,不仅没有还是个经验特别丰富的师傅,但工作态度上项耕闹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自己确实出现了重大失误,项耕等着接受主管的批评,只是不知道是罚款还是辞退。更换高压线束对他来说不是小钱,现在就盼着原来的还能用。
看着韩毅忙碌的背影,项耕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项耕走过去说:“主管,对不起,我错了,我接受一切处罚。”
韩毅扭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低下头继续:“先解决问题,其他的之后再说。”
重新接好线后,韩毅确认这次失误不会对车造成影响,但跟客户不能直接这么说,说了也不一定信。
客户大姐是个挺大气的人,听他们说明白了之后没多问,摆摆手说没关系,这也不是在你们这儿买的第一辆车,有问题再来找你们就行了。
最后在韩毅义正词严的要求下签了份协议,之前换的零件还有修理费全免,后续如果因为这个有问题他们全包,还赠了大姐零七八碎一堆什么加油卡工时卡保养券之类的。
乐极生悲,项耕琢磨着刚爽了个三千五的,没准儿下个月连三十五都爽不成了。
这事儿没理由责怪气呼呼,是他憋着口气还有些过于自信。
在韩毅的办公室里,项耕没说别的,上来就给气呼呼道了歉,说都是自己的问题,又跟韩毅承认了一遍错误,说自己认罚。
气呼呼台词早就酝酿好了,项耕这么一来,倒让他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本来马上就要往外喷的火一下子给压了回去,把灶里憋的都是烟。最后为了把自己摘出来,只好用废话给总结一下:“本来就是你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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