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有活下去的机会。
那时,组织中流言盛行,许多人怀疑y的死并非蓝映月冲动犯罪,而是另有隐情。
他们将希望寄托在洛川身上,期待她能说出真相。
但洛川什么都没说,而是将那些人的名字,一个不落地递到了“先生”眼前。
之后,便是一场残酷的清洗。许多人被杀,许多人出走,而身处风暴中心的洛川,却因为依附“先生”受到了完好的保护。
她就这样倒向了“先生”,接手了y的遗产,做了他的另一把刀。
但她与y不一样。她是半路出家,本就不受信任。他连亲手养大的y都能狠心处理,何况一个洛川。
那天晚上,洛川有两个选择。两个酒杯,都是毒,只不过一杯喝下去会死,而另一杯,会生不如死。
她选了第二杯,把自己的尊严,连同言颜和蓝映月的希冀,一起抛弃。
她们用自己的命,换来了一个罪人十年的苟且偷生。
十年里,她有无数个机会为她们报仇,杀了“先生”。
但她没有动手。她恬不知耻地活了十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踩着人命,偷来的时间。
她辜负了很多人,做错过很多事,她的死,是罪有应得。
可这一切和她的洛川有什么关系?
这个世界的洛川不会接触那些肮脏的勾当,她会安安稳稳地长大,不会被人当枪使,不会被人当狗骂,更不会沦落到自己当年的境地。
哪怕洛川知道了倪青的身份,哪怕她恨自己,要把自己当做仇人,倪青也不会允许洛川有半分闪失。
她会用自己的一切保护她的洛川。
作者有话说:
微剧透:梦里的故事有反转。
舞台上,镁光灯照亮民国风的布景,台下千双眼睛齐齐凝聚,乐声响起。
“论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
聚光灯下,两个旗袍美人坐于沙发两端,军装“男人”立于其后,高唱《空城计》。
白衣女人懒懒躺倒:“林大队长还真是有雅兴,这都什么时候了。”
紫衣女人回头:“林大队长,也是滦州人? ”
“男人”叼着烟:“咋的?你也是? ”
紫衣女人一笑:“小时候,常听我二爷爷唱来着。 ”
“男人”抚掌:“这可真是太巧了,好像司令部里,就咱们两个滦州人。 ”
白衣女人闭目养神,裹紧披风:“缘分,可真是奇妙的东西。 ”
紫衣女人瞄一眼“男人”,挑眉:“谁说不是呢,没成想,还在这儿认了个老乡。等咱们都出去了,我请大家喝大酒!”
忽然,舞台一侧上来一群士兵打扮的人,打头的男人摘下帽子,慢悠悠走到中央:“三位,昨晚休息得可好?”
一见他,“男人”激动地冲到他面前:“少废话了,要是一会儿查不出谁是间谍,等老子出去了,第一个弄死你!”
男人不慌不忙,叹了口气:“林大队长,稍安勿躁,这查案一连查了几天,如今,只剩你们三位了。间谍,就在你们当中。”
气氛陡然变得焦灼,紫衣女人冷笑:“陈田香,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有证据吗?”
男人低头整理衣袖:“别着急,很快会有的。”说罢,转身离开。
短暂的追光后,灯光再次聚焦到台中央。
舞台边,男人戴上监听器,仔细聆听他们的争执。
没吵几句,“男人”忽然指认白衣女人。
“抓人!”陈田香一声令下,几个卫兵冲上台去,将白衣女人架起。
“姐!”紫衣女人慌忙抓住她,企图拉开卫兵的手,最终却被推倒在地,眼睁睁看她被带走。
白衣女人走后,余下的两人开始了对峙。
名为对峙,实则,是用暗语来了一场相认。两人都是潜伏的间谍,为了传递情报,保住女人,“男人”命令她举报自己。
女人含泪点头,对着窃听器高声讲述自己的发现。两人假意扭打,卫兵又一次上台,将“男人”拖走。
紫衣女人脚步虚浮,瘫坐下来,手里攥着刚刚缝好的旗袍,将线咬断。
受过酷刑的白衣女人抽泣着,脚步蹒跚地走近,紫衣女人快步上前扶住她,眼角已然含泪。
她搂着她,坐上沙发,柔声安慰她。
“一切都过去了,林志国是间谍,你可以出去了。”
洛川的头枕在倪青的颈窝,眼下的泪痕已经干涸,眼中的明光正在浮现。
“我知道他不是。”她的声音很轻,气息喷洒在倪青的肩头,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你放心,我绝不会揭发你。”
倪青的动作停滞了几秒,随后松开洛川,站起来,用胶带贴住桌下的窃听器。
“什么时候发现的?”她点起一支烟,没有抽,只夹在指间。
洛川的瞳孔抖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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