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穿着一件宽松的里衣披件单薄外衣,柔软的黑se发丝乖顺的披散在身後,他睡眼惺忪,清冷的桃花眼有些温润软意。因为人还不是很清醒,并没有平时那副悲天悯人的清冷出尘,反到有些烟火人间的平宜近人,端坐与九天之上的尊贵神明彷佛走进世间,难以拉近的距离感都因为他微微眯着眼,困倦的撑着jg神模样而减少。
「……怎麽哭了?」罗黎伊就是因为感觉到罗黎尹委屈的情绪,才勉强撑着jg神出来。
谁知道一到门口,不只感知到罗黎尹委屈,还有一个积怨已久的柏玄琴,他还没ga0清楚状况,就又看到摆在庭院的桌椅,跟在上面堆得像山高似的卷宗,再转头看了眼神se担忧的柏玄琴,他倒有些明白发生什事了。
说起来在原着中,後期的柏玄琴明明都可以一个人管理三界,甚至管理的井井有条,连出去找机缘撩妹子都可以把三界的事处理好,怎麽现在的柏玄琴彷佛连魔界都不想管,只想守在他身边?
还有件事,他半身好端端怎麽就哭了?谁敢欺负他?
柏玄琴站在一旁,看见罗黎伊强撑着jg神起身本来就不是很高兴,结果一低头又看到他没穿鞋直接踩在地上走过来,完全没把自己当成一个刚从鬼门关走一趟回来的人,他神se顿时冷下来。
柏玄琴上前揽住罗黎伊的腰,微微俯下身牵起他一只手,指尖圆润皮肤细腻,但是温度却很低,他捏着冰凉的爪子,既担忧又不满,正要开口,罗黎伊却已经偏头看向他。
「尹怎麽哭了?你欺负他了?」
柏玄琴:「……我没有。」
罗黎伊想了下,的确没有可能,向来只有罗黎尹可以欺负人,谁能欺负他?但人好端端地怎麽……
罗黎伊默默的看向委屈得要si的罗黎尹,感知到他的委屈从何而来时,他沉默了下,觉得自己有错,於是他别扭万分,抿了抿唇,还是开口:「尹。」
罗黎尹红着眼眶,闻声望去:「g嘛?」
「……我错了。」
罗黎尹知道罗黎伊是心疼他,又看到他这副身子病弱的样子,他根本气不起来,但心中委屈不散,他就问:「你错哪了?」
柏玄琴在一旁看着他们对话,不知道为什麽总觉得有些熟悉。虽然他跟罗黎伊以往也经常争吵,但都没机会这麽认错,毕竟他们俩人都是倔起来都不肯服输的人,但最後总会有一方服软,但就是没有这麽直白的要对方认错过。
罗黎伊知道他刚刚嫌弃罗黎尹让他伤心了,但是他被吵得睡不着觉也是事实,所以他道:「我是说你吵……但你在我旁边想处理柏玄琴的十大酷刑,你让我怎麽睡?」
柏玄琴:「……」
原来这才是争执点吗?他在明白过来的当下,就不是很想管罗黎尹这个试图谋杀他的人。
魔将:「……」
他已经被惊吓的摆不出表情,只觉得自己听到这麽多秘密,大概此生休已。
罗黎尹听到解释,委屈的心情有点释怀,毕竟他也确实想了一整个白天,罗黎伊没有一开始就把他踹出去就不错了。他想缓下心神,劝说罗黎伊让他去休息,毕竟心脏被桶一刀不算小事,但他看着柏玄琴亲昵揽着罗黎伊腰的举动,那种自家白菜被拱走的实感终於来了,他痛心疾首得无法言语。
罗黎伊:「……」痛心疾首什麽啊?ga0得他好像去卖身一样。
真的要说明明是柏玄琴卖他,当炉鼎的又不是他。
罗黎尹在共情了罗黎伊的无言後,原本就已经心绞痛的x口又怒火蒸腾,他狠狠指着柏玄琴道:「就算是他卖你都是你亏啊!他给你当炉鼎怎麽了?你给他挡了六年的伤,我他妈──」
罗黎伊平静地看着愣了下的罗黎尹,而他也在发现自己因为怒火攻心说溜嘴的时候而愣了下,但随即他也冷静下来,两人皆是面无表情,只是罗黎伊心中很慌,甚至有些难堪,罗黎尹则是气恼自己的多嘴和冲动。
其实在青文冬那剑伤在罗黎伊身上时,替换伤势这件事早就已经被他们所知,只是这一层掩盖秘密的薄纱没人戳破,他们就谁也没有提起,如今突然被这个唐突的撕下掩人耳目的遮掩,ch11u00的公之於众,罗黎伊感到有些难堪。
当年本就是他推柏玄琴入虚噬界,所以他才自主得承担住对方这六年在虚世界的所有伤势,偏偏又有魔气失衡导致三界灾难频传。他跟罗黎尹都没有料到这个後果,所以才会用白乐仙君的身分四处平灾救难,没想到这些弥补的行为反倒给他们悲天悯人淡雅高洁的美名。
柏玄琴在听到他们吵架时说漏话时,神情依旧平静,甚至连眼瞳都还是漆黑的颜se,但他收紧了揽着罗黎伊腰上的手,垂下眼帘遮挡住里面近乎翻腾的偏执慾念,声音平稳地开口:「等你康复在处理这件事。你伤势未好,不可劳累,进去休息吧。」
罗黎伊却摇头拒绝,「我神识已好,我们身分暴露,魔界要隐匿我们,怕是会惹上祸端。」
旁边的魔将听了,垂下头试图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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