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想想,我?只恨我?为什么没有?早些去做。”
说着,少女拉开手?臂上的衣袖,露出上面遍布狰狞的疤痕。
“这样我?就不用带着这些,死?也是轻松的。”她语气没有?起伏地说道?。
艾栗三人沉默:“……”
“你的第一刀位置扎偏了,没伤到哈尔斯老头的动脉。”泽菲尔表情冷淡,碧眸瞥了一眼对方腕臂上的伤疤便移开,拽了下领口的披风。
她身上的痕迹并不能引起常年在?雪原中生存的战士注目,他接着开口问道?:
“但你第二刀和第三刀落点很稳,之后又往他身上扎了几十刀,为什么?你有?凌虐癖好?”
布兰琪将目光移向他,想了想,随后满是纯真意味地笑起来:“如?果您问为什么的话,我?还是会回答,因为我?很害怕。”
“说实话,把他扎成?血窟窿时,我?都会担心莫兰老爷会再站起来,”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似乎想起那时被鲜血勾出的兴奋,眼眸越发?明亮,“所以我?没有?意识地,一直、一直在?向他诉说我?的恐惧,哭着问他为什么不理会我?的求饶。”
“他最后死?透了,整个人变成?蜂窝,哈哈可惜你们?没有?看到,真是太好了!”
艾栗:“……”
看来因为长?时间的压抑,布兰琪的性格变得神经质了……艾栗对此无法做出任何评价。
泽菲尔:“好了,我?没疑问了。”
他耸耸肩,与艾栗一起,两人的视线移向塞因特。
布兰琪面孔上完全?没有?她口中所说的惧怕,看向房内那个沉着俊秀的白色身影;“您就是做出裁决的大人?我?会获得什么刑罚,会死?吗?”
塞因特注视着女孩子,嗓音流淌着平和的韵律:“你想活下去吗?”
布兰琪:“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如?果不让我?再遇到莫兰老爷这样的人,我?当然想要?活下去!”
塞因特笑着肯定:“嗯,那就好好活下去,但在?此之前,为了日后更?好地生活,您需要?一次休息,以及一场精神上的治愈和恢复。”
听到他的话,不仅是布兰琪,就连艾栗也有?些讶异地望向塞因特。
塞因特:“这或许需要?很长?的时间,您能接受吗?”
布兰琪愣住,视线盯着身穿白金军服的少年,片刻后,像是听话的学生般乖巧点点头。
“等完成?这些,”塞因特道?,“便不用理会公诉的事,到时会有?人替您解决,等身体恢复之后,您便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生活吧,布兰琪女士。”
窗边的日影模糊少年修长?挺拔的身姿,而骑士的蓝眸如?同湖水般清澈。
艾栗怔怔看着他,隐约听到耳畔有?湖水的气泡声?“咕嘟嘟”地上升、破裂——
直到警方进门,将布兰琪带走,她都有?点呆呆的,是泽菲尔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脸,随后淡淡问身旁的塞因特:“喂,你又要?出手?揽麻烦了?”时,艾栗才?晃晃脑袋,恢复神志。
她也抬头,眼神亮亮地朝塞因特看去。
塞因特承认:“布兰琪女士尚没到法定的追责年龄,并且莫兰犯下的罪行在?先,如?果事情顺利,她便能脱离哈尔斯家族,恢复自由身。”
泽菲尔面无表情提醒:“哈尔斯家族是帝国中心的子爵,在?北地你倒是可以……算了。”
似是知道?提醒这个将助人本能刻在?行为准则里?的骑士同伴是白费功夫,泽菲尔放弃多余的劝说。
“有?麻烦叫我?。”
塞因特笑了:“嗯,当然。”
等他们?对话结束,艾栗才?抱着心里?小期待问:“所以说,塞因特你会帮助布兰琪脱罪吗?”
塞因特指节轻扶剑柄,单靴后撤,微微俯身回答她:“布兰琪女士本就无罪,这仅是莫兰自作?自受,自食了他所犯下的恶果罢了。”
艾栗:她喜欢这个回答!
艾栗被银杉的气息寂静温柔地包裹着,想了想,她认真道?:“感谢您的出手?相助,如?果您在?这过程中遇到什么麻烦,我?也可以帮忙的!”
“虽然我?不是贵族,但我?会尽我?所能!”
塞因特没有?拒绝她的好意,笑意柔和地应承下来:“好,谢谢你,艾栗。”
艾栗心情高兴起来。
案件来龙去脉已被理清,他们?将证物和卷宗交回给警方,录完口供后,莫兰·哈尔斯那一家子的破烂事跟他们?再无关系,余下的调查则全?部交给从中心域匆匆赶来的警力。
布兰琪承认自身的罪行,被警方暂时控制起来,有?塞因特吩咐的人手?看照,她的饮食起居不会被减少克扣,等警方调查完案件到开庭审判,这中间至少隔着数月时间,后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在?此之前,他们?的试炼任务算是告一段落,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
一切结束,时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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