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将防护层聚集至前方。但在枪尖与剑尖相撞的那一秒,她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敌人的意图并非是突破她的防护,而是利用这股力量,将她推移至决斗场的另一端。
她的后背重重地撞上了隔离壁。
由ana能构成的崭新肉体,已经将痛觉减少到了最低限度。但哪怕并不怎么疼痛,冲击力还是让她的动作产生了偏移。她的手颤抖了,紧握的枪开始摇晃了。
她的对手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再次进行跳跃,打算从上方取走她的头颅。
死亡的阴影落在了她的肩上。
要被杀了、要被斩首了——从未有过的恐惧席卷了她的心脏。
连呼吸也忘记的这个时刻,她能听见自己这颗不属于人类的心脏在怦怦直跳。心跳的声音如同时钟的秒针转动。一切都被放慢了。虽然没有抬头,但她能感受到剑刃逼近的那股寒意。
感应到危险的瞬间,她依靠本能做出了反应。
她将身体强行翻过来,以壁虎般的姿态贴在了玻璃罩上。
敌人的剑擦过她的身体,刺入土地中。
没有停留的间隙,对方站直了身体,又一次向她发起进攻。
不能打开防护罩——少女将长枪横于身前,抵御住剑刃的攻势。如果再度将力量用在防护上,她还是会落在之前的境地。
剑身近在咫尺。
她颤抖的嘴角倒映在了蓝色的镜子上。
对方几乎和她贴在了一起。
枪剑交织的奏鸣曲,混合着两人微不可查的呼吸声。
不能输给这个人,她想。【虹】是比对方更恐怖千万倍的东西,如果在这里就退缩了,那么还有什么资格去挑战【虹】。
可是——苦闷同样存在于她的脑中。
既然有资格挑战【虹】的骑士存在两位,那么,为什么非得是她不可呢?
虽然有些对不起卢德蕾西亚小姐,但就这样将重担丢给别人,自己就不用面对这些可怕的事情了啊。
一直以来,她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打着自由为旗号,把责任啊麻烦都甩给其他人,蜷缩在“谁都不理解我”的房间里自娱自乐。
alpha必须得成为装甲骑士——现在想来,这也确实是个不合理的规定。哪怕大家都说,alpha拿了那么多好处,承担相应的义务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可她也在想,又不是我自己要成为alpha的!
最后没办法了还是走上了这条路,她也觉得,是因为自己没什么选择的机会。
——要逃跑的话就趁现在。
没错,就和之前一样,做个堂堂正正的胆小鬼,说着“人类就这么灭亡不也挺好的吗”,把一切抛在脑后。
她如此对自己说。
枪身的力量最终胜过了纤细的剑,她把对方推开。
敌人调整了姿势,毫不犹豫地继续进攻。
少女的枪发出金色的辉光,抵御住了剑的攻势。在对方试图后退,再度发起进攻的那刻,她抓紧时机,将枪尖送至敌人的颈部。
——埋怨不公正的命运,怨恨把拯救人类的重任甩给自己的母亲,理所当然地说,我不要那样。
枪与剑撞击时产生的火花,让她的眼睛刺痛起来。
动作并没有停下。
一边提防敌人的进攻的同时,一边寻找反击的机会。
——就算在这里输掉也没关系。本来对方就强于她,就算输了也不会有人责怪她。
也许是长时间的高速进攻,敌人的动作终于显得缓慢了。她调整着枪的方向,枪尖朝着对方的手臂刺过去。
因为敌人的arya1只保护住了头部与躯干,手臂的装甲无法与她的武器相抗衡。虽然没有让敌人丧失行动力,但她的枪尖还是击碎了敌人手臂的装甲。
如果这是体育赛事,她已经拿到了一个得分点。
但少女的心中并没有丝毫喜悦。
因为这是死斗。是只要还有意识,就要让对方再也爬不起来的斗兽场。虽然丧失了左手的防护,但接下来,敌人必然会更加谨慎、更加凶猛地进攻。
——所以说,为什么不认输呢?
她没有继续采取那种防护的战略,而是开始了主动进攻。
剑的攻势更加锋利了。
她评估了对方与自己的差距。她的arya1是防护着四肢,躯干虽然只是教廷在sistertypeiii上所的改良款,但心脏是厄洛斯的核心。
没问题,一点两点的伤不会让她失去行动力。只要ana能充足,她总能恢复过来。
少女决定不去管那穿透身体的剑刃。
比起这个,敌人防护住头部与躯干的arya1才更加难缠。
是要先攻击四肢,让敌人失去行动力之后,再强行突破装甲;还是说将所有力量用在枪尖,依靠暴力穿透对方的铠甲呢?
理智——这具躯壳中积累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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