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海嘀咕着。
一门之隔的会议室外。
顾泽锐伸手扶着林阮肩膀,温和地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抱歉,打扰到你了。”
林阮本来想这么说,但心里却莫名酸涩起来。
也许是顾泽锐的礼貌和温和的外形带来的好感,有可能是今天早上两人短暂的交集,让林阮生出一种这个人真实而温暖的想法。
她情不自禁垂首。
“你知道……为什么可以……我是说,为什么已经有人了……”
她几乎失去逻辑,想要质问又觉得不是顾泽锐能管的事不应该迁怒他,讲到最后甚至哽咽了起来,又怕自己没表达清楚,还想补充,却越说越糊涂。
她想说她也可以打好比赛,她也可以练好,她真的不想因为一张脸就被成为任人观赏的花瓶。
她已经很小心了,她每走一步要赌上所有的成本,在残酷的刀尖上舞蹈。
为了能站上真正的电竞舞台,除了花时间在网吧工作上,她一头扎进游戏里,无数个小时的训练营,练到极致的走a、熟悉每一个数值,复盘每个公开的比赛视角视频,连同建模模型带来的微小影响在她的脑子里构建出了一套极致的水晶宫殿。
在她这里,天赋从来不是努力的请假条,却无法成为敲门砖。
参加过自建战队,当过电竞主播,不知道为什么命运总是不曾眷顾她,她所求之事只一却不见曙光。
网吧一个月四千的工资,大多搭在了a市高昂的生活成本上,她甚至买不起一套想要的设备。
现在17岁的她,在网吧老板刚给她的八千之前几乎身无分文。
而合同的违约金就高达50万。
她还有几个五年呢。
林阮眼泪慢慢溢出,她不愿意让顾泽锐看到她的窘态,垂着脑袋想要正起身离开。
顾泽锐却把她抱住了,怕她难堪又用手掌扶着她的头埋在自己颈间。
他轻叹一口气。
“我知道。”顾泽锐温和地说,“这是他们的问题,你别难过。”
林阮一时间想要痛哭,却硬生生憋住了,只能从气管中吐出微弱的气流。
“但是我,要怎么办……”
林阮哽咽又哽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一切都是无用功一般,她甚至不知道该找谁讨回公道,她已经见过太多的不公平了。
如果连实力都不能当作门槛,她还能依靠什么打开上锁的大门?
林阮心里充满绝望,身体上的疲惫和心里上的双重打击,让她身体突然无力,昏倒一般滑了下去。
身上的重量突然滑下,顾泽锐眼疾手快搂住了她,发现林阮已经晕过去了,早上还粉嫩水润的唇此刻苍白的吓人,灵动的瞳孔此刻紧紧闭着。
他一惊,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顾不上了,打横抱起林阮跑去了医务室。
巧克力的甜味在嘴里晕开,林阮感觉自己只恍惚了几秒钟,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身处在医务室。
她被顾泽锐扶着半靠在他身上,顾泽锐还在往她嘴里塞巧克力。
医生对着顾泽锐说了些什么,顾泽锐“嗯”了一声,声带牵引震动的胸腔像低音号角般低沉。
林阮被喂了四五块巧克力,坐了一会才缓过来。
医生煞有介事推了辆轮椅出来。
“九九成稀罕物,不锈钢步辇一座。”
林阮被逗笑了,连忙摆手想拒绝。
顾泽锐却在她身前蹲下,柔顺黑发晃动着,宽阔的背充满了力量感,示意她上背。
“上来吧,省得还要过来还轮椅。”
两人出门时,医生“哎”了一下,想起来什么似的,又往顾泽锐手上挂了一袋药,“葡萄糖片,没事多吃吃。”
出了医务室的门,离宿舍还有一些距离。
远处的路灯昏暗,不知名的青蛙“咕咕”着,微风带动着顾泽锐的发丝抚过林阮的脸庞,是淡淡的栀子香。
被沉静的月色迷到一般,林阮的心怦怦跳动着。
“谢谢你,今天麻烦你了。”
林阮感受着身下温暖而安心的体温透过衬衫,似乎往她身体里注入了一丝力量。
“就当我还你的早饭吧。”
微风中,顾泽锐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
林阮的心脏情不自禁跳错了一拍,忍不住笑了出来。
两人又轻声交谈几句,氛围越发轻松,一路走到林阮房间门口。
林阮黑暗中摸索了一下尚不熟悉的房门钥匙,却发现自己的钥匙不在口袋里。她回忆了一下,似乎被她放在化妆间桌子上了,
走时太累也没注意到,而化妆间钥匙在已经离开a市的化妆师手里。
她有些尴尬地说明了情况,发了个信息给化妆师,对方很快回复“宝我要后天才回基地呢”。
顾泽锐思考了一下,大晚上的开锁师傅也不好找,就把她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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