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一万的,停手吧,”沈沧流毕竟还是要些脸面,干不出让她配合认输这种事,“不过,我也并非不会苦练,来日我们再战!”“行。”薛宴惊收剑还鞘,挽了个比他还要漂亮的剑花。“……”琼华山庄三人好奇地看过来,青衣女修去关心沈沧流,姓赵的姑娘对着薛宴惊心直口快:“怎么停了,你看起来没落下风啊?”她摇了摇头:“累了,不打了。”沈沧流低着头不说话,大概是很挫败。他不大会掩饰,琼华山庄三人看着就猜到了什么,那王姓男修和赵姑娘都有些惊异地看向薛宴惊,原本沈师兄说要帮她取剑,两人都以为她实力很差呢,结果这……两人一个望天一个看地,不敢再出声,生怕沈沧流尴尬。只有青衣女修凑到沈沧流身边说了什么,逗得他轻笑了起来,两人视线黏在一起,薛宴惊旁观,觉得他看这姑娘的眼神和当年看自己完全不同,他当初大概也没有爱过她,只是喜欢和她一起闯荡秘境,误以为那是爱意罢了。薛宴惊想了想,给他传音:“我再说一遍,你不欠我任何东西,过去的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提了,你我两清……哦,对了,除了那一万灵石,出去后记得付账。告辞。”“……”作者有话说:18◎剑凌清秋◎薛宴惊抱上蛇蛋,离开了切玉剑所在的石室,又故技重施,让它飘浮在空中跟着自己。蛇蛋似乎很喜欢她似的,刚刚被迫和她分开,此时凑过来在她身边蹭了一蹭,才随在她身后慢慢飘浮。薛宴惊摸了摸它的外壳:“也不知秘境里还有没有你的同族能够收养你。”它既流落到仙武门手里,想来那条雄蟒也是凶多吉少了。她一路大摇大摆带着蛇蛋前进,浑然不怕被仙武门的人撞见,立刻猜出她是杀了少门主和表姑娘的真凶。薛宴惊仍然在每一柄剑前驻足片刻,她有些搞不懂秘境的意思,不给她指引最适合她的那一柄,究竟是说这些剑都适合她,还是都不适合她。自己若真的把所有能拿的剑都卷走,秘境又会不会阻止她。复行半个时辰,她听到前方有刀兵之声,便给蛇蛋施加了一道防御符,猜到前路可能有架打,很积极地冲了上去。传出声响的石室与她一路行来所见到的其他石室别无二致,里面两个修者正斗得不可开交,眼神俱是狠厉,剑剑都是杀招。薛宴惊对剑招非常敏锐,不过片刻便看出二人的招式出自同源,从他们相似的服色上来看,应当正是同门,剑冢中几千柄利剑,却不知他们为何要单单为这一柄争得头破血流。她的视线落在剑匣上,里面盛着一柄略显妖异的长剑,剑身上有如血的红色纹路,薛宴惊看过去的一瞬间,剑柄上的红色宝石光芒一闪,这光彩映在她眼中,竟似在蛊惑她立刻抬手去拿起这柄剑观赏把玩似的。她脑海中生出这个念头,也立刻这样去做了。那柄剑似乎因着这份得逞,有些得意地红光大盛,下一刻,却被薛宴惊一把合上剑匣,随手扔进了储物戒。若是这长剑有灵,大概要气得大骂一声“媚眼抛给瞎子看”了。她收起长剑的那一刻,正在死斗的二人却突然停了动作,工种号梦白推文台动作齐整地拧过脖子看向她。两个人不转身,只扭脖颈,又一齐死死地将她盯着,一步一步向她逼近,薛宴惊霎时竟被这诡异眼神盯得有些悚然。可惜眼神再如何惊悚,实力始终是不会变的,薛宴惊早从二人比斗中判断他们打不过自己,干脆纵身一跃,躲过刺来兵刃,顺势落在两人身后,揪住他们的后颈,用力一个对撞,二人脑门撞击,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身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暂且安全后,薛宴惊才对不远处的蛇蛋招了招手,后者飘到她身边,又稍显雀跃地绕着她飘了一小圈,似乎是想夸奖她很厉害似的。薛宴惊摸了摸蛋壳,权作安抚,她能感觉到长剑的气息不对,却又说不出究竟哪里有问题,只是剑身的红色纹路让她莫名想起前几日夜间见到的血月。她在这里守着两人醒来,一边仔细察看了石壁,却没有得到任何可用的线索。她从储物戒里掏出一些被同门投喂的点心,才咬了一口蜜汁玫瑰芋头,蛇蛋便飘到她手边,看起来在觊觎她手里的食物。“等你破壳了才能吃呢,”薛宴惊笑了笑,“不过待你破壳时,我大概已经离开秘境了。”她解决了芋头,又掏出一份糖糜乳糕,馋的蛇蛋围着她直打转。薛宴惊不免好奇:“你是透过蛋壳上的裂缝嗅到香气的吗?”可惜蛇蛋并不能回答她。在薛宴惊拿出第五种点心时,地上的二人终于悠悠醒转。“好痛!”其中一人刚刚恢复知觉,便痛呼出声。薛宴惊正想开口对他们解释,大概是你二人对砍时伤到了哪里,又听另一人揉着额头道:“是啊,脑门好痛,怎么回事?”她闭上了嘴。两人对视,随着刚刚的记忆回笼,都是面色发白,清水文吃肉文都在抠抠峮依五而尔齐伍耳巴一惊疑不定,连忙察看全身,又急急询问对方是否受伤。好在除了身子虚弱些,二人倒是并无大碍,他们强自镇定,互相搀扶着起身,向救了人的薛宴惊施礼道谢,互相通过姓名,又向她道清了来龙去脉。原来二人是同门师兄弟,交情甚笃,进了万剑宫后也有说有笑地一道寻剑,不料看到这柄剑后,竟起了争执,争执越演越烈,最终演化为死斗。二人言谈间不由后怕:“还好我们实力相差不大,谁都没能砍死对方。”另一人也庆幸道:“是啊,谁成想被蛊惑一遭,受的最重的伤竟是这位姑娘为了救人在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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