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司砚南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知己……会让他的心,这般悸动吗?“怎么?”危朝安看出司砚南的纠结,有些好奇。司砚南怎么回事?重逢时自己说他们是死对头,司砚南不?乐意?,现在说是知己,怎么还是一副不?乐意?的样子??“我们真的是知己吗?”司砚南追问道。危朝安眯了眯眼睛,突然凑近司砚南:“你不?信我说的话,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司砚南这次没有像上次一样支支吾吾,而是极为认真地回应了危朝安,甚至还摸着自己的心口说道:“我的感觉不?会错。”“……”这下轮到危朝安愣神了,毕竟这样坦诚的司砚南,真的很?少见。“没错,我们的关系不?一般。”许是仗着司砚南脑子?还不?好使吧,危朝安就这么承认了,勾唇浅笑?道:“你是被我诓骗蛊惑的受害者,一直傻傻地帮我,救我,护着我,你也看到了,很?多人都在针对我,想要我死,我不?是个好人……”“你在说谎。”司砚南不?满蹙眉,不?解地看着面带笑?意?的危朝安:“你想趁着我记忆混乱,赶我走?是怕牵连我吗?”危朝安:“……”说好的脑子?不?好使呢?怎么突然变聪明了?有些时候,没有回应,就是最好的回应。司砚南知道自己猜对了。“如果按照你说的,我们是知己,难道不?该共患难吗?”司砚南问道。“其实我也不?清楚,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危朝安突然就有些迷茫了。仙魔大战之前,他们是公认的死对头,整日里打来打去,彼此挖苦。仙魔大战之后,他消失了四百年,直到被司砚南找到,是朋友吗?应该是吧,毕竟只有司砚南一人肯来找他。可……朋友,是这样的吗?又好像哪里不?太?对。司砚南看着困惑的危朝安,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垂眸道:“反正,我不?想让你死,这一点?,我可以肯定。”“之前你就说过很?多次了。”危朝安笑?着摇摇头,没想到司砚南哪怕不?记得一些事,也仍会说出相同的话。更何?况,还是在被篡改的记忆中,自己做过不?好的事的情况下。
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你也不?想让我死,对吧?”司砚南还记得器灵消失前说的话,此刻直直看着危朝安的眼睛。“当然。”危朝安笑?了笑?,他希望司砚南活得很?久很?久,比任何?人都久。司砚南笑?了,没再?提问。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待着,默默享受着天池金泉的滋养。直到……“你干什么?”司砚南忽地站直,紧张地盯着已经褪去外衫的危朝安。“湿乎乎的黏在身上很?难受,脱了泡,好受点?,而且这衣服上沾了血污,也该换了。”危朝安满不?在意?地说脱就脱,说话间就已经只剩一条亵裤。雾气朦胧间,劲瘦的腰身猝不?及防闯入司砚南的视线,许是长年被伤痛磋磨,危朝安的身形早已算不?上壮硕,却仍不?失力量感。“哗——!”司砚南突然背过身去,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危朝安疑惑挑眉,突然就起了捉弄的心思,手?指戳了戳司砚南的后腰:“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穿着不?难受吗?脱了吧,也换换。”“……不?用,这样就挺好。”司砚南声音闷闷的,在危朝安看不?见的地方,脸都红到了脖子?。危朝安怎么可能就此罢休,趁着身上爽利,直接上手?扒掉了司砚南的外袍。“诶——你!!”司砚南一惊,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坏笑?的危朝安。危朝安……其实是这样的性子?吗??危朝安视线在司砚南身上打量来打量去,最后落在那细而强劲的腰上,点?点?头:“很?不?错。”“!!!”司砚南更僵硬了,喉结微动,伸手?就去抢危朝安手?里的衣服。却不?料在凑近危朝安时被钻了空子?,直接被对方抽走了腰带,衣衫顿时散开?。由于?他正向前走,被水流这么一冲,健硕的腹部顿时露了出来。“你都看了我的,总得让我也看看,才算公平。”危朝安乐得看见司砚南脸红的样子?,正要再?说点?什么,却看司砚南突然爽快的脱了上衣,随手?扔上了岸,冲着他笑?道:“好啊。”“危朝安,你先前说……我们是知己,知己……是这样的吗?”司砚南一步一步逼近危朝安,看似从容不?迫,可他泛红耳根早已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危朝安自是将这看在眼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撩起司砚南垂落身前的长发,绕在指尖,稍稍用力一勾,拉着司砚南朝自己走近:“有何?不?可?凡界知己之情谊,可抵足而眠,你我不?过共同在一处泉水疗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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