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的想法很简单,先安抚对方的情绪,然后就事论事分析一下,在分析的时候给对方下套,让对方意识到在他们这边讨不到什么便宜后就可以请走了。毕竟人证物证都在,虽然当时是萧时辰没有控制好下手轻重,将胡文林揍得个半死,听说现在还带着呼吸机躺床上,但没办法是胡文林先挑衅严绥安在先。如果真论起个是非,他完全有倒打一耙,反控诉胡文林无视新条律新制度,当众持刀行凶,直接给判监狱里一轮游。最初成果确实还不错,胡文林的母亲虽然嗓门大了点,颠来倒去就抓着胡文林生死不明这几个字不放,要让萧时辰以死谢罪。“我儿子被你们打成那个样子,面部损伤不说,整个人现在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你们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怎么还好意思坐在这里!”胡文林的母亲说一下,拍一下放在面前的桌子。站在一边的余子晖倒是有点担心这个桌子坏了会不会报销。“林女士,我已经完全了解了您儿子的现状,但是您儿子起先先冒犯了我们中心塔的向导,并恶意伤害他,是您儿子的错误优先。”“如果不是萧时辰的出现制止了您儿子的行为,我们中心塔将有一位向导也会躺在床上,生死不明。”郑轶面带微笑,特意把后四个字加重语气 ,一字一顿地说出来。这一番话反倒换来了对方的一句冷笑。林女士双手抱怀,眼里尽是不屑,脱出口的话也是嘲讽:“你指严绥安?”“他又算什么,我们北方塔不要的废物你们也要收,真是可怜。”“没身份没背景的家伙,我们当时北方塔收留他本就是大恩大德,他还反过来咬我们一口。”“真是养了只白眼狼。”郑轶听到这话,原本还有些弧度的嘴角立刻沉了下来,刚要反驳回去,就感觉自己的后衣领被人给拽住,然后直接一股蛮力把他从位置上提起来拽到了一边去。等他回神,他已经和余子晖交换了位置。他刚想按住余子晖的手让他别乱来,对方就已经二郎腿翘了起来,也跟着对面人一样双手抱怀。“林女士是吧。”“我来跟您聊聊。”萧时辰本以为余子晖坐阵会有一场好戏看,或者说已经做好了两方激情开骂的准备。但没想到两方说得有来有往的,句句不带脏字,但字字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针。阴阳怪气+茶言茶语,直接一个双buff叠满,只见对面的脸色青一块白一块的,甚至还被讽刺了一波瘦脸针打过头了,让萧时辰差点没当场笑出来,只能掐着大腿肉憋笑。然后目光就不由自主地停在门口,他来的时候就碰到蒋觅快步下楼,只希望对方不是要去找严绥安,也希望哪怕严绥安知道了,在看到他发的那条消息后也别来,等他处理好回去就好了。其实他上来的时候就做好了道歉的思想工作,反正他活到现在道过的歉少说也快有千次了,实在不行让胡文林打回来也行,但他可能会忍不住还手,到时候再进行个二次损伤就不赖他了。离开阿严的第一万零八百零八秒,想他。好巧不巧,在他思念着的时候,严绥安已经抵达了“战场”。一眼就看见了在正门口偷偷张望的蒋觅,对方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他,立马拉着他从后面的门上去。“有人看热闹呢,从后面走。”严绥安想说看就看呗,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他真的不想爬楼梯。“来得是他父亲还是母亲。”严绥安拽住蒋觅,认真问他。胡文林并不是家中最大,顶上还有一个大哥,不过他大哥并不是和他是亲兄弟。胡文林的母亲也是他父亲的第二任妻子,第一任妻子病逝许久之后才另娶的,娶得原因也是因为当时胡文林父亲的经济情况出现了问题,需要帮助。也正因为这个原因,胡文林有着母亲的宠爱养成了唯我独尊,无法无天的性子。蒋觅也停在脚步,回身应他:“是他母亲。”严绥安点点头,如果是他父亲来,那可能就真的有点难处理了。“现在谈到哪一步了。”蒋觅面露难色,有些支支吾吾地回他:“其实早就已经谈了条件,说给萧时辰两条路。”“一条是开除萧时辰的塔内编制,任何塔不得纳他。”“她做梦。”严绥安冷哼一声。就凭萧时辰身上的分化等级,哪个塔会愿意舍弃他。但如果胡文林的母亲借此闹到上面去,可就有点麻烦了,回头他和萧时辰免不了要去上头走一圈。他还真能相信对方干得出来这件事,毕竟曾经就发生过,当时余子晖差点没跟上级当场打起来,这件事情之后还赔了一会议桌子。严绥安随后问他:“那第二条呢。”蒋觅咬着下唇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反应直接让严绥安心头一颤,抓住他的手腕,又问了一遍第二条是什么。蒋觅心一横,全都说了:“她让萧时辰对胡文林负责。”“什么意思。”严绥安一下子没转过来。“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她说萧时辰把他儿子打毁容了,以后没有哨兵会要他了,让萧时辰跟他儿子回北方塔去。”蒋觅本以为严绥安会直接冲上去,甚至都做好了拦他的准备,结果对方动都没动,还陷入了沉思。果然,严绥安想,据他了解胡文林的父亲是个极其看重脸面的人,他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家里人在这种场合大吵大闹,而且他对自己的第二个儿子几乎是完全不关心。萧时辰现在虽然人在中心塔,但本质上还是南方塔的首席哨兵,身居高位,样貌绝佳,的确很容易就被人盯上。呵,胡文林,你被你自己的父亲当成交易品了。蒋觅眼见着严绥安发生一声冷哼,自己莫名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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