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幸运
严绥安的姗姗来迟并不是刻意的。当时,在等到身后人的呼吸逐渐平坦之后,就离开了萧时辰的臂弯里。起身时无意间蹭到了嘴角,传来丝丝痛意,抬手摸了一下果然是破了皮。真是没轻没重。严绥安叹口气,起身替睡得昏迷不醒的人换了身衣服,一边唤一边在想这个人今晚到底是喝了多少点的酒,他这样来回翻动身子都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也是在脱衣的时候,发现了从口袋里掉落在地上的通行证,拿起来一看,赫然写着蒋觅的名字。原来如此。严绥安也算是知道了萧时辰是怎么出塔的。即便蒋觅一时间发现不了,但也是迟早的事情。严绥安想到这里,纠结了一番后打算就现在去中心塔找一趟蒋觅,趁对方还未起疑心的时候将通行证还回去。床上人不知梦到什么,模糊不清地嘀咕了几句后翻了个身子,手下意识地往旁边摸索着。见状,严绥安眼疾手快地把另一侧的枕头塞进了萧时辰怀里。怀中有物的哨兵果然眨眼间就安分了下来,把脸往枕头里埋了埋后又打起了轻鼾。严绥安找到蒋觅的时候对方正在自己的工位上跟着手底下的人交代着什么,才短短几天没见眼睛底下就是一片青黑。齐逃狱的事情应当是做实了,对外虽然并没有宣布,但内部每个人都心照不宣地知晓了。这几日的气氛中央塔眼见着越发沉重,每个人的脸上多少都挂着些许疲惫和忧虑。“你们今天怎么都来找我了。”蒋觅后脑勺的一片头发翘着,正打算抬手揉眼睛的时候被严绥安制止住了,然后就看见对方递给了他一瓶眼药水。严绥安不动声色地趁蒋觅滴眼药水的时候弯腰,将手腕里藏着的通行证滑出,又捡起,当着面还给了蒋觅。蒋觅随口应付了一句谢了,就草草收回了自己的口袋里。严绥安听到他这么说,那说明萧时辰不是一个人出的塔,顺势问下去:“还有谁来找你了。”除了萧时辰,他果不其然还从蒋觅口中听到了沈洲和许燃的名字。沈洲是个靠谱的人,没有特殊情况,应该不会就这么放任萧时辰以这幅样子回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蒋觅见他迟迟没有再说话,便从眼前的屏幕上挪开了视线。严绥安回过神来,摇摇头说没什么事。“听说你最近在忙,所以来看看你。”蒋觅有点不太相信他只是来探望自己,语调都转了个弯:“你这个点来看我?”“嗯,有点失眠,睡不着,想着这个点醒的可能就只有你,就来看你了。”这话一说出口,蒋觅的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一方面是愧疚,抱着其余心思揣测严绥安,尤其是听到他说“失眠”时,都开始后悔刚刚用阴阳怪气地口吻问对方了;但听到后面那句只有他在这个点醒着,就是非常无语的。“你搬回去了?”“嗯,搬回去了。”其实蒋觅还想多问一句关于那天胡文林母亲来的事情,但想想还是算了,而严绥安好像真的只是来见他一面,没聊几句就走了。实际上,严绥安也并没有打算在这里逗留太久,但是蒋觅的一席话让他不得不转身来到了一处无人打扰的地方,快速打开终端,轻车熟路地访问进了中心塔的防御系统,也一眼就发现了一段空白行。沈洲和许燃应该并没有和萧时辰同时回来。想到这里,严绥安就一阵头疼,但时间不等人,他只能先把这个问题处理了。或许在平时这段空白代码并不会引起维护系统人员的注意,可如今齐穹的消息做实,保不齐这条就会被人发现,之后又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这样一修复,时间转眼就流走,等严绥安处理完毕已经过了集合的时间。他并没有听到萧时辰和刘子烨的对话,只是在刘子烨要伸手拿d区牌子的时候刚好到场,于是就先一步手拿了。而那句“我的”也并没有周围人设想的挑衅的意思,他只是单纯就事论事,严绥安有那个自信认为这块牌子是萧时辰留给自己的。所以他也不是很能明白眼前这个b级向导如此怨恨地看着自己是因为什么。难道已经没有牌子了吗。严绥安侧身回头,剩余abc区都还有剩余牌子可以拿。“那里还有牌子可以拿。”他好心开口提醒。话音刚落,身前的向导就直冲他手中的牌子抓来,严绥安快速向后躲过,并未让对方得逞。萧时辰本能地要去护着严绥安,才上往前一步,就看见不远处也有隶属于西方塔的觉醒者跟着上前。刘子烨也不再展开笑脸,面无表情,冷冰冰地说道:“是我先看到的牌子。”“而且你迟到了。”严绥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也用听上去没有什么起伏的口吻回他:“但我先拿到的牌子。”“那我们公平一点。”刘子烨也没多胡搅蛮缠,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一句定胜负,谁把谁打赢了,牌子就归谁。”“阿严。”萧时辰出声想要劝阻严绥安。即便严绥安说他的受伤已好,但他多少还顾虑着这点。可他又觉得严绥安大概是不会答应这种事情,以他对严绥安性子的了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牌子在他手里他就不会再额外做出些多余的事情。谁料,严绥安应了。“好,来吧。”严绥安随手把牌子又扔回了桌子上,而后做了个请的姿势。周围人都纷纷往后退去,萧时辰也在深吸了一口气后还是来到了沈洲和许燃身边。“那个向导只是个b级,绥安是a级,在等级上就压一头,没啥好担心的。”许燃让他少为严绥安操心。沈洲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但拍了拍他的肩膀。萧时辰自然清楚严绥安的实力,但他并不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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