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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坏蛋
再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也同萧时辰自己所了解得差不多,但唯一没想到的是余子晖在找回严绥安后竟然将他托付给了郑轶,直至严绥安彻底恢复后余子晖才又带回了北方塔。而在这段过程中,他竟也完全没有被告知过任何讯息。“萧时辰。”严绥安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主动伸手握住他,并晃了晃,用着小孩讨要糖果似的可怜语气:“理理我,嗯?”见萧时辰还是侧着脸不作声,向导也直接凑上前去,捏着对方的下巴转过来,迎着那双眼角微微泛红的眸子,吻了上去。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吻后,严绥安又微微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被低气压围绕着的萧时辰,声音沉下去再次问他为什么不说话。“你要是再不说话,那之后也别想我搭理你了。”哨兵一脸别扭地咬着嘴唇,鼻翼翕动,干涩的喉咙里弥漫着股苦味,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做错坏事被家长抓后训了一顿的皮孩子,既委屈又执拗,不肯低头。“那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萧时辰强压着哽咽,把严绥安扣着自己下巴的手握住,磨磨唧唧地才吐出这句话来。当时在实验基地门口的那句“为什么” 和如今的问话遥相呼应,但当时的萧时辰却是在埋怨自我,为什么明明注意到了严绥安身上的异样,却没早一点发现。而现在,比起惭愧,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事情已然发生,时间不会倒转,他也没办法替严绥安去承受所经历的一切,当他看着眼前的向导毫无保留地想他展示自己身上的伤痕时,他的那颗心也在一点点地破碎,碎成渣子,再也无法拼凑起来。萧时辰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感觉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他倒更想严绥安狠狠地骂他一顿,骂他怎么这么没用,或者揍他一顿出气都可以,但偏偏严绥安什么都没有做,很平静地,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后询问他的意见。作为一个哨兵,他真的失败到了极点。“萧时辰。”他又听到他的向导喊他,但这次却藏着一丝不耐。抬头的瞬间,他的衣领就被提起来,整个人也被迫离开了位置朝床上压了过去,萧时辰下意识地将双臂撑在严绥安两侧,以一种搂抱的姿势圈着对方。“别觉得我可怜。”对方清冷的声音传入萧时辰的耳中,一贯冷漠的眼神里流露出坚定。顿了顿,对方好看的薄唇再度张开,用着不容拒绝的口吻:“也别同情我。”“但我允许你心疼我,让我知道你是在在乎我。”这也是严绥安一直担忧,也是他在逃避这段感情的原因。他害怕萧时辰在知道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后因为愧疚,因为自责而一直迁就顺从他,从而放弃选择更好的向导,他不需要这样“怜悯的施舍”。他可以接受别人的流言蜚语,也做好了有一日所有人对他失去能力的诋毁。别人的看法对他而言根本就是无所谓,但他不能接受萧时辰也用那种目光看着他。同情,可怜,怜悯,遗憾,惋惜,嫌弃,厌烦。这种种的一切目光他都不能接受。与其走到最后萧时辰对他的不耐烦,让对方用那种看垃圾一般的眼神望着他,严绥安想他还不如乘早断开这段已经没有未来的情感。而如今,命运又跟他开了个玩笑,他的精神图景竟然回来了。即便如此,他还是要跟萧时辰强调清楚,他严绥安和别的向导不同,他很强,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以及他身边的人,并不是柔软无力需要时时刻刻别人照料的人。他也从不认为向导生来就是为了服务哨兵,他只服务于他自己,所以希望萧时辰也是。严绥安说完了,松开的手的那一瞬间却又被对方抓住,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落下一吻在他的掌心,然后就瞧见原本还支在自己身上的人如同家中养的大型犬,拉着他的手趴在他的腿上,侧着头看他,一双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翻涌着无数种情绪。萧时辰一直都很清楚,严绥安是个极度要强的人,几乎从不开口向任何人寻求帮助,先前对于不服从他的人都是直接上手干服为止,他想要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当中。但他其实也一样,他骨子里刻着作为哨兵的本性,脾气暴躁占有欲强,同其他哨兵一样有着想要完全操控自己向导的想法。更何况他是a级哨兵,南方塔的首席哨兵,就这两个优势就足以吸引绝大部分的向导的注意力,只会是他去挑别人地步。但沙漠中的狼王还是向雪山中的雄狮低下了头颅,心甘情愿俯下身子,亲吻对方的脚背,由衷地表达自己的臣服。“但我每次心疼你的时候,你总是在受伤,我不愿意。”严绥安眉头皱起,总觉得萧时辰这句话里还有着言外之意。萧时辰也不跟他打哑谜,轻声细语:“我也是个哨兵,我希望你能依赖我一点,而不是一个人担当全部。”“我知道你不需要,我也一直知道你很厉害,但再厉害的人也需要被保护,对吗。”“请给我个机会吧,我的首席大人。”说罢,萧时辰又仿佛信徒对上帝虔诚地祷告一般,亲了亲严绥安的手背:“让我保护你。”严绥安并没有直接回答哨兵,但面上的松弛可以看出对萧时辰的这番发言很是受用,心情好转了许多,甚至打趣地纠正他:“我已经不是首席了。”萧时辰困惑地“嗯”了一声,问他是谁。严绥安说:“胡文林。”“那个被我一拳揍趴下的菜逼?”萧时辰半挑了挑眉,老实说他现在已经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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