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信的,多谢楚老板。”
说话间便又要往下跪,而这次才有动作就被路眠搀住了胳膊。
“可先别急着谢。”楚袖望着情绪激动的舒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若是帮你寻到了妹妹,便要你一年的月钱,如何?”
舒柳在坊中地位普通,但每个月到手的银钱也有不少,一年积攒下来那数目也极为可观。
但和寻妹妹比起来,银钱简直不值一提,他登时便同意了。
“那你今日便先休息,好好想想你妹妹有什么特征,待得我寻你之时也省事。”
舒柳忙不迭地应下,当即便寻了个杂役将他搀扶回屋。
待得他身影消失不见,路眠才崩出一句话来:“阿袖果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心。”
楚袖没想到他也会如苏瑾泽一般调侃她了,当即道:“左不过随手之事,能帮上人自然更好。”
“况且,我可是赚了个前途不错的舞者。”
“未来他能给朔月坊带来的收益,未必就比我在他手上下的注少。”
路眠看不出个好坏来,但楚袖如此说了,想必这舒柳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排练调整耗费时间,两人又看了一会儿便到了晌午。
众人纷纷散去,他二人也不例外,只是方才转身,就有人自门外急匆匆地冲了进来,一边跑还一边喊着他们的名字。
“路眠、阿袖,你们猜我看到什么了!”
去时
两人都被这一声喊攫取视线, 回头却瞧见一个仿佛从泥潭里滚过一遍似的人冲了进来。
楚袖从未见过苏瑾泽如此形容狼狈。
他素来是个看重外在的性子,不说纤尘不染,也要衣冠整洁。
可现如今衣上沾染污黑, 面上尘土痕迹明显, 原本束发的金冠不知掉去了哪里,只用一根纤细的束带扎起。
他似乎并不在意如今模样, 双眼放光道:“你们知道我在宋府瞧见什么了吗?”
两人本就是并肩行走,又同时回头,此时都沉默不语,但苏瑾泽像是听见了他们的捧场一般。
“宋家真是藏龙卧虎,不止那个宋桥语, 就连他爹娘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啊!”
苏瑾泽原想大肆吐槽一番,然而才说了这么一句, 玄衣青年便倏地蹿到了他面前,干净利落地就是一捂嘴。
“唔唔唔?唔嗯?”苏瑾泽被他压得说不出话来, 只能手舞足蹈地表达不满。
然而路眠眉眼一凛, 对着楚袖沉声道:“他一天一夜没合眼,想来很是疲惫,我先送他去休憩一番。”
苏瑾泽希冀地看向楚袖, 然而对方却只是含笑应声, 甚至还给路眠提了个醒:“你们常住的房间都有人在收拾,今日天气不错,被子拿出去晒了, 备用的在内室箱笼之中。”
“好。”路眠将苏瑾泽挣扎的手攥在一起,维持着如今这个极为别扭的姿势上了楼。
万幸大家练了一上午, 都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一解散便往后院去了, 此时留在大堂中的人寥寥无几,也没几人瞥见苏瑾泽的糗态。
留下来的几人中就包括叶怡兰和月怜,见路眠离开,两人便一左一右走到了楚袖身边。
月怜着一身彩衣,方才排练之时也是作为蕊心处的主要人物,面上妆容是罕见的彩绘。
融入了几分戏曲纹样的描绘将她有些稚嫩的面庞勾勒出几分秾艳姿态来。
可她一开口,便又变回了那个咋咋唬唬的小姑娘:“姑娘,我什么时候能回坊来呀?”
“您是不知道,在那边几天,我是吃不好、睡不下的。”
叶怡兰却在一旁拆台:“我怎么听文姐姐说,你这家伙每日都起不来,还得文姐姐亲自去叫才行。”
“敢在那地方睡到日上三竿的,恐怕你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叶怡兰的好友文未眠在清秋道顺利建立起来后便以分部管事的名头正式任职,如今月怜刚刚好就在她手下。
月怜的半吊子武艺本就是出自文未眠之手,许是两人相熟,她初去时全然没有什么紧张感,还当是在坊中可以撒娇躲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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