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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 / 2)

“天官赐福,百鬼消退,万病不侵。

求求各位神仙显灵,保佑我家娘子。”

婢女语罢,吹燃火折子点燃一堆符纸。

这个婢女他认识,和玉昙一同长大,是侯府的家生子。

玉鹤安快步走近,冷道:“兰心,你这是在做什么?”

“郎君。”兰心被吓得后退半步,扑通跪倒在地,“奴婢未起害人之心,还请郎君饶恕。”

“杳杳在何处?”玉昙待婢女宽厚,他自然不便处罚,玉鹤安长叹口气,未忘来这儿真正目的。

兰心想起玉昙的嘱托,连忙起身,拦在玉鹤安面前,“郎君,娘子已午睡了。”

玉鹤安瞥了兰心一眼,她眉头紧皱,眼珠乱转,面上太过慌乱,还有方才口中的念词,他直觉不对。

长腿一跨便进了岚芳院会客小厅,扑鼻而来,昙花香里掺着点苦涩的药味。

玉鹤安冷道:“杳杳生病了,为何不说?”

兰心小声道:“娘子退烧了,就,就拦着不许报。”

玉鹤安也不明白,怒意从何起,胸腔内像是有一团火,烧得他整个肺腑都痛,再也顾不得兄妹有别,进了内间。

“兰心。”玉昙以为兰心回来,轻轻唤了一声,声音软绵绵地,听着没什么力气,“倒杯茶,我渴得厉害。”

纱幔外却没什么动静,玉昙拧着眉,难道是她听错了。

四日了,她终于从那场梦魇中走了出来。

她手搭在软被上,掀开被子打算下床,便听见圆桌前有茶杯轻扣在桌,茶水倾倒之声,她便停了动作,等兰心将茶水递进来。

屋子里未开窗,天青色纱幔层叠,一个高挑的身影靠近,玉昙拧着眉,只觉得今日的兰心高得离谱,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掀开了纱幔。

一袭白袍的玉鹤安出现在她的面前,眉头紧皱,唇角抿着,面上带着薄怒,和梦中瞥她一眼,就嫌恶转开的神情一模一样。

一时之间她分不清,她到底是在现实还是身处梦中。

玉昙紧张地吞了吞唾沫,拽着被子往拔步床里躲,可是床太小,她不住地往后缩,后背死死抵在墙壁上。

她生怕从玉鹤安口中听到骂她的话,脑子却满是梦中的恶语:

“被人豢养的外室罢了。”

“比之青楼花娘又有什么区别,亏还是在侯府长大。”

“礼义廉耻忘了干净。”

玉昙双手捂着耳朵,失声惊叫,“滚开,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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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

玉昙避无可避,像只鹌鹑埋在锦被里,整个人不住地颤抖,大吼道:“滚……滚啊……你别过来。”

玉鹤安想过千万种,玉昙不来的理由,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玉昙背对着他蜷缩成一团,试图将自己藏起来,柔软寝衣贴着单薄的身躯,背上的蝴蝶骨轻颤。

玉昙自幼便是在侯府娇宠,何时见过她这种模样,他的心算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着,他的呼吸都急了几分。

兰心小声解释道:“娘子好似被梦魇住了,从回府那一日起便这样,各种法子都试遍了,奴婢不得已才会……”

“杳杳。”玉鹤安屈膝而上,将玉昙堵在一个角落,“杳杳,别怕了,是我。”

玉昙抬头看了玉鹤安一眼,又低下了头,呢喃道:“阿、阿兄。”

“是我,别怕。”玉鹤安虚虚地揽着她,手无措地拍着她的后背。

“阿兄,你不会又要骂我。”玉昙想后退,但后背已抵在墙上。

她没有退路了。

“不会骂你。”玉鹤安的语调尽量放柔。

玉昙无助又委屈:“你骂我不知礼教,礼义廉耻忘了干净。”

玉鹤安拍她后背的动作一僵:“不会那样骂你,是我的错,那日是我不好,不该不听你的解释。雪天路滑,摔倒难免,我只是担心你……”

“阿兄。”玉昙一下子扎进了玉鹤安的怀里,双手死死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前。

“是我的错。”他能瞧见玉昙白皙的耳尖脖颈,和幼时一样,全身心地依赖他,幼时玉昙若是生病,恨不能将侯府搅得天翻地覆,拿捏他做许多平日他不答应的事,“怎么病了倒瞒着了?”

她埋在玉鹤安的胸口,小声埋怨:“你一直嫌我麻烦,我才不要告诉你。”

玉鹤安无奈道:“怎么会这么想?”

玉昙胡乱蹭掉眼眶里的泪,抬头时眼尾是化开的红晕。

“当初阿兄就是嫌我,总闹着去买拔丝糖麻烦,才会和我吵架。”

玉鹤安轻抚着她的发尾,低声道:“没有。”

“为什么我去渔阳两年,阿兄都不曾来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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