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场好戏,她怎能错过呢?柔奴跟着许宣走了几步,待离旁人远些时,才快一步跟上许宣,伸手扯住了许宣的衣袖,“官人呐……”许宣一惊,回头望向那半片袖摆,羞得不敢瞧柔奴。他何时见过这些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白姑娘已足够让他动念,这位柔奴姑娘与白姑娘不同,瞧着小鸟依人,眼神、指尖都似带了柔情蜜意一样。他羞红了脸,低头忙说:“使不得,使不得。姑娘何事?”柔奴见他上钩,腰上一颤,缓缓倒到他怀里,如一匹丝绢,被风扶到公子身上。她缠绵低吟似地“哎呦”了一声,“官人,小女子头晕呢……”许宣生得这么大,从未与女子这番亲密过,一时间不知该推开好,还是扶住好,脸憋得通红,“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了?”与此同时,青广陵扯着白若月胳膊,将人拉到自己身后。白若月挣了一下,嗔怒看他:“何意?”“我是神仙。”青广陵冷冷地说道。两人皆是低声,生怕被阿婆听去。“你是神仙,我乃蛇妖。你就比我更有责任拯救苍生么?”白若月不解,他这句来得毫无道理。青广陵哑口无言,他不过是想保护她。能说得出的,合情合理的借口,他脑海中只这一个。他说不过她,便不开口,只站着不动。白若月朝着柔奴走一步,青广陵就跟上一步,总要比她离柔奴更近一点,多出半个身子来。她近一步,他更进一步。白若月皱起眉头,无奈道:“阿陵神君,我没说明白么?”青广陵默不吭声。白若月有种莫名其面的感觉,他好似忽然就生气了,可为什么生气呢?正僵持间,忽听柔奴冲着许宣娇娇柔柔地喊了句:“许家官人,看我呀!”--------------------青广陵:叫我公子?仙君?白若月:不然叫什么?神仙?大人?青广陵:叫夫君、相公才对!————欢迎评论呀~ 幻術杏陣
青广陵听见柔奴的话,暗道一句不好,许宣怕是救不得,已入幻术!他需赶紧救白若月,话还未来得及说,伸手就拉住了白若月的衣袖,将人往自己身后拽,道:“许宣入了幻术杏阵,不许看她!”白若月一听,自是不敢看许宣,手掌在袖笼中唤来法器霜丝,暗念口诀,“化鞭!”原本银色如蛇的霜丝神鞭即刻变成了人间普通的马鞭。她上前一步,抬手冲着柔奴就是一鞭,“放了许宣!”“别看柔奴!”青广陵发现白若月理解错时,她的目光已经对上了柔奴的眼睛。柔奴冲着白若月柔媚一笑,低吟浅笑道:“姐姐,这鞭可使不得!”杏花妖的眸子由赭石变成淡粉,在望向白若月那一霎,淡粉的雾气袭来,于白若月眼前一晃,她便发现自己置身在一处杏花山林间,睡了过去……青广陵眼见许宣和白若月入了阵,他眸子变得漆黑,凶狠地瞪着柔奴,“你敢碰她,试试!”柔奴曾在度朔山压了千百年,广陵君对她的威慑力乃是她骨血里的恐惧,不然也不会借由百年前的万鬼过河,想尽一切办法跑出来。不过如今,她不怕广陵君了。因为,将死之妖,欲亡之鬼,既然已是活不成了,为何不在临死前兴风作浪搞上一搞!她仍是笑靥如花地冲着青广陵笑,两厢比较,高高在上的神,面上是凶神恶煞,被压山下的鬼,脸上灿若桃花。青广陵入了幻术杏阵,置身杏花深处,与柔奴对面而立。两人皆是唤来兵器,杀气腾腾。度苍剑的剑气冲到地上,刃上如寒月冷霜,散发出幽冷的黑银色光芒来,被主人拿在手里,指着地上。青广陵没有半点犹豫,道:“束手就擒,早登极乐才是。”言外之意,柔奴这一遭不仅活不成,连下十八层地狱、下饿鬼道这样的重入轮回都不可能。“逃出度朔山这百年来,你当我还没活够么?”柔奴嘴角垂下来,冷笑了一声,道:“若是没活够,就不会杀了人挂到飞檐上,等着你们来寻我了。”周遭忽起北风,风起便再不能停,只听风号如狼吼,弥漫在山间。杏花被风卷起,片片飞落。风越来越大,淡粉杏花飘落已成杏花雨,卷起的花瓣于空中形成旋涡,磅礴之景,毫不逊色于北地寒雪!这便是柔奴的法器,杏花雨。“既然是活够了,我给你个机会。”青广陵只握着度苍剑在手,没有运用半分灵力,他与度苍剑所在之处,如有一道结界,杏花雨片叶不沾身,“跟我回度朔山,我给你个痛快!”“痛快?不在万鬼面前挫骨扬灰么?”柔奴“呵”笑一声,“听着诱人呐!不过我忽然反悔了!”“还想活?”青广陵猜都不必猜,知晓柔奴这一遭不过是孤注一掷。而原因,是方才她和阿婆讲的那个故事,他猜道:“有心上人了,想骗他久一点?”“嗯,是啊。”柔奴神色淡淡,承认广陵君猜得对,她面上带着些遗憾,接着他的话说:“还想同他在一起活得久一点。”“看来他不晓得你的真身。”既然两人谈不拢,他也不打算废话,手腕一翻,度苍剑以持在身前!神剑飒飒,剑气扬风,将周遭的杏花雨都吹得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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