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里,她明明已经选择了另一个阵营、另一条路。这次她站在那些违抗法律、道德败坏、夺取生命的人一边。她自私、贪婪,仅仅因为他们让她感到快乐,于是就选择了他们。
路是自己选的,只是她想知道,若开辟一条新的路,会通向何方?
三名体力衰弱的女性将发条橙拖出地牢,无情地将他丢弃在庄园的地面上。她们手中握着铁锹和不熟悉的枪支,愤怒地痛击曾经折磨她们的刽子手。
即便在被殴打的痛苦中,发条橙的眼中却闪烁着一种奇异的期待,仿佛在等待死神的拥抱。他大声喊道:“我也终于要被治愈啦!好妹妹,你瞧着看吧!”
他脑袋上被铁锹猛地砸开了个坑。他气息虚弱地哼唱出一句摇滚歌词:
“在你死前
抬头看向天空吧,这是最后一次”
(tallica,forwhothebelltolls)
沉闷的钟声自远方传来。乌奇奇眺望树荫间透出的城市灯火。
女人们朝他尸体吐口水,狠狠踢打他,那股狠劲仿佛是要将他的灵魂也击碎。
他的血慢慢渗入土地,嘴角还挂着一个诡异的笑容。
乌奇奇握紧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过猛而泛白。这一幕……无疑也是飞坦的受害者及其家属渴望实现的复仇。飞坦啊飞坦……还有那个对他人生命无动于衷的库洛洛和对自己生命无动于衷的侠客。
[任何人的死亡都是我的哀伤,
因为我是人类的一部分,
所以永远不要去问丧钟为谁而鸣;
它为你而鸣。]
女人们放下了铁锹和枪械,向乌奇奇投来友善的微笑。有的人轻轻踮起脚尖,嗅着盛开的白玫瑰的香气;有的人则静静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她们问她:“我们该怎么办?”
“警察和救护车应该很快就来了,你们就说人是我杀的。”乌奇奇平淡地回答,正要重回豪宅内。
身后有人满怀感激叫住她:“谢谢你,你是谁?”
乌奇奇转过身来,那抹微笑在皎洁月光下闪耀,带着一丝神秘。“幻影而已。”
侠客在基地里的卧室内被气笑了:“太装逼了吧?这名号是这么用的吗?”
乌奇奇回到豪宅内部,似乎才看到监控镜头,显得有些大吃一惊,忙将之摧毁,一路上用火球焚烧所有监控设备。
侠客对着变黑的屏幕叹气。这时才发现也太晚了,数据肯定存储下来了。他毫不费力地黑入系统,彻底清除了所有数据。对他来说,这可是他最擅长的狩猎方式。
绑架、人口贩卖、性奴隶,这些在黑暗势力中都是常见的生意。考虑到他轻而易举地就黑进了这个所谓的‘极乐天堂’,如果警察、猎人协会或其他政府机关愿意的话,显然他们也可以做到。有些地方对人们而言是不存在的,因为他们选择了视而不见,因为‘不存在’对他们更有利,眼不见心不烦,或许还有额外奖励。小乌摧毁了一个‘天堂’又怎样?世上还有许多其他的‘天堂’。这不过是费力不讨好的事罢了。
猎人协会——那个组织之所以能站在世界之巅,是因为世界允许它这么做。在外人眼里它看起来坚不可摧,但其实也是摇摇欲坠啊。
侠客拍了拍脸,现在他的赏金揭露了他的真面目,猎人协会肯定会意识到他是一个有执照的猎人。在旅团中,他是最熟悉猎协的人,因为他是侦查人员,而猎协时常会发掘出旅团感兴趣的宝藏,还有……因为希拉。这个名字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想起了。不知道那个梦想成为猎人的小女孩现在过得怎么样?她是否成为了他们之中唯一一个实现了童年梦想的朋友?
侠客的眼睛弯成可爱的月牙。“那小奇奇,你呢?到底想要什么?又能做到多少?”
其实,他以为是乌奇奇弱点的地方,会不会反倒是她的优点呢?她和旅团就像一杆秤上的两个极端。他挠了挠头,笑了,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
乌奇奇推开整座豪宅里最奢华的一扇门。一把巨大的红色丝绒椅子背对着她。一条手臂垂在扶手外,衣袖整洁,但那染红椅子的鲜血已经凝固,地毯也红了。
她用一阵风把椅子旋到和她面对面。正是侠客短信中提到的那位老板。微胖的身材,穿着西装,领带未系,满是窟窿的身上还在渗血。
地毯角落里躺着另一个尸体,但此人只有额头中央一个大洞,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在死前难以置信自己的命运。
乌奇奇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金色的钉子,靠近伤口,匹配度完美,以至于她几乎可以再次将其插回。鬼使神差的,她试了一下,钉子毫无阻力的插了进去,她手退缩地一抖,钉子就滑了出来,啪地落到了地上。
她叹气,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她更喜欢用魔法杀猎物,更有距离感吧?她拾起钉子,用衣角擦拭干净后,慢慢走向窗边,一手推开窗户。新鲜的空气随即涌入,渐渐驱散了房间内浓重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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