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怎么现在一点小伤都要小心翼翼。
&esp;&esp;那时候的陈祉，并不知道如何对她好。
&esp;&esp;太莽撞无知了。
&esp;&esp;只把她当做一种强取豪夺的胜利品，只想要她，看她臣服，看她哭。
&esp;&esp;在她看来他很不怜香惜玉，实际上，第一次没硬闯真的耗尽他这辈子最大的耐性。
&esp;&esp;“对不起。”他轻声道歉并没有就此放她离开，“刚开始是我不好，后来呢舒服了吗。”
&esp;&esp;“你就不能先放开我吗？”南嘉想要逃离的心越来越浓烈，知道他说话算数，但这样扣着她入怀然后自己打的行为比做还要让人难堪，一个不小心还会被咯到。
&esp;&esp;“你先回答。”陈祉说，“我从来没问过你。”
&esp;&esp;这倒是真的，他从来没问过这些问题，没有边啪边逼问的习惯，沉默地做偶尔喊几句bb，南嘉怎么来是她自己的事，叫他的名字还是自己哼唧随她心情，大部分时候她被伺候得不差，因为陈祉会根据她的神态或者细节动作来判断心情好坏，皱眉就是不太乐意，蜷起脚尖就是比较舒适，说不要的话是要，真的不想要的话会直接拿脚踹他。
&esp;&esp;“可，可以吧。”南嘉颤颤巍巍，不敢说不，生怕下次他会加把劲。
&esp;&esp;“那你满意吗？”
&esp;&esp;“嗯……”
&esp;&esp;“那看在那么多次都满意的份上，能不能亲亲它，奖励一下它。”
&esp;&esp;说着说着南嘉不知道怎么就踩到脚下一个陷阱，她小脸的温度迅速上升，“你说什么。”
&esp;&esp;“就是你所想的。”陈祉继续扣着人，很有耐心地低哄，“亲我一下就好，保证不会弄到你嘴里。”
&esp;&esp;病房里淡淡的消毒水味被排除在外，更多的是皂香和糜丽的气息。
&esp;&esp;洗过了所以问得坦然，也没有很期待，拒绝很正常。
&esp;&esp;南嘉小声询问：“亲一下之后我可以走了吗。”
&esp;&esp;“不亲也可以走。”
&esp;&esp;没有非不可的意思。
&esp;&esp;南嘉迅速在大脑里过一遍，只是亲他一下，也不是不能接受，她慢慢蹲下来，由于脚下站的地方有积水的缘故，小手一不小心拍到他，不轻不重的一下刚好打到头。
&esp;&esp;陈祉沉声低哼一声，感觉命都要落她这儿了，“周嘉礼，你想干嘛。”
&esp;&esp;“不好意思，脚踩滑了。”
&esp;&esp;“……”一句话差点搞她脸上。
&esp;&esp;她要是好好亲一下就走倒也罢了，偏磨磨唧唧的，陈祉从未感觉时间这般难熬，又不好真的去摁她脑袋，免得没掌控住。
&esp;&esp;“为什么是柠檬味。”南嘉懵懵问，也不知是嗅到他手边还是什么。
&esp;&esp;“出去吧。”
&esp;&esp;“不亲了吗。”
&esp;&esp;“不用了。”
&esp;&esp;南嘉一愣，他不让，她反而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唇际小心翼翼擦过，气息萦绕上去，“为什么啊。”
&esp;&esp;二十秒后，她被不客气地撵出来。
&esp;&esp;“陈祉。”南嘉拍门，那边没动静。
&esp;&esp;她真的没搞明白为什么是柠檬味。
&esp;&esp;应该是盥洗间里洗手液的味道，柠檬橙花混杂着自然脂皂香，都不是昂贵的香料，可在这陌生的病房环境里，在那时候嗅到那样的气息，有种莫名新鲜感。
&esp;&esp;南嘉本想等他出来后再细问，里头的人却迟迟没有动静，她没耐心等下去，去那边病床休息了。
&esp;&esp;身边多个他莫名安心，没一会儿昏昏睡过去。
&esp;&esp;陈祉洗完出来，日头照过帘幕，长斜三角的光落在床褥上熟睡的人。
&esp;&esp;他怀疑她刚才是故意使坏。
&esp;&esp;想捏她脸颊把人捏醒。
&esp;&esp;又没舍得。
&esp;&esp;只碰了碰耳际的发。
&esp;&esp;陈祉注视她很久，熟悉的五官就在眼前，鼻尖小巧，睫毛卷翘，睡着的模样格外文静，青丝铺散，宛如一幅美人图，每一笔都是巧夺天工的真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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