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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生气啦
二人配合默契,生动地“演绎”了一番情侣之间小别胜新婚的戏码后,顺理成章地进入了卫生间里。当门上锁彻底落下的那一刻,萧时辰也缓了一口气,从一边拽过条毛巾垫在洗手池边,然后把正单手搂在怀里的严绥安如易碎的瓷娃娃般小心翼翼地抱上去,让对方坐稳。病房里虽然也已经被沈洲安置了屏蔽设备,但监视他们的人持续听到病房里没有动静也会起疑心。就在严绥安向他坦白事情的时候萧时辰就启动了设备开关,同时悄悄在对方手背上点了两下。对方也瞬间了然,之后等萧时辰凑上来的时候严绥安便也一边满足他的恶趣味一边配合他的表演。萧时辰关闭在卫生间外的屏蔽器,再进入淋浴间,打开水龙头,故意制造出一些声响来掩盖之后与严绥安的对话。“我见到了齐穹。”严绥安直接开门见山,翘着腿稳当地坐在洗漱池边,双手抱怀:“他跟我坦白,我们区域的爆炸是他导致的。”“你们认识?”萧时辰背靠在墙壁上,收起先前的嬉皮笑脸,虽然是个普通的问句,但却意外的没有惊讶的成分。严绥安点点头,似是不想再有任何隐瞒的打算,跟萧时辰主动坦诚:“我父母并不是觉醒者,只是普通的人类。”他自有记忆起便是在一所研究院里,身边没有一个同龄人,而他的父母因为忙于研究根本没有时间去照料他。彼时他还年幼,等有记忆起才知道父母的研究项目名为tnl(the new life)。通常情况下,研究所都是没有其他人员来往的,只有每个月的月底,研究所后面的那扇紧闭的大门才会开启,一辆车的人出去,一辆车的人进来。等年纪再长了些许后,他便也了解到这个研究所成立的目的在于改造人类本体基因,使得普通人类能在后天人为的情况下分化成觉醒者。但人体基因是很难被轻易改动的,所以他在研究所里时,也从未见过有人能分化成功过,基本上都如同001号一般最终回归到了大地之中。对严绥安本身而言,与齐穹的相遇算是偶然。001号的去世成为了他一时的心结,之后他一旦有了空闲时间就会去那个小角落里,不声不响,就静静地待在那里,直至手腕上的绿灯闪烁提醒他晚饭时间要到了他才会匆匆离开。也是在一日他快要回去时,突然听到后面的围栏外有声响,不一会儿,严绥安就看见一个和他看上去差不多年龄的小孩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是各种补丁打起来的,其实根本称不上是衣服,就只是一块布料捅了四个放四肢的洞罢了。那个小孩似是也没想到自己钻出来后遇到人,抬头看见严绥安时呼吸一滞,慌不择路地想要转身逃跑,但奈何衣服不慎被一旁的树上的倒刺勾住,刚跑出一步就被狠狠带倒,摔了个狗啃泥。严绥安虽然没有和平辈接触过,却本能地觉得眼前这个人应当并不是坏人,于是也凑上前去,问他是否需要帮助。于是,他与这个名为齐穹的流浪小孩相识了。后来他从齐穹口中得知,在距离这座研究所几公里外是一片难民区,而后再远一点就是北方塔的管辖区域。而齐穹之所以能来到这里也纯属算瞎猫碰到死耗子。齐穹接着告诉他,他的父母也是普通人,他妈在生他的时候就因为难产去世了,他的父亲是个赌鬼,每当赌输没钱了就会拿他撒气。当时齐穹一边狼吞虎咽地啃着严绥安从食堂顺来的馒头,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受不了了,所以我杀了他,逃了。”但他又怕被发现,于是就只能往难民区里逃,听说难民区最深处都是恶贯满盈,但家财万贯的人,于是一个人走进来想着做个普通小弟谋条生路,结果没想到却是个研究所。严绥安不懂齐穹的失落因为他没有穷过,虽然在这里他独自一人,但衣食无忧。所以他也跟齐穹说,他们做个交易,如果齐穹留下来,他负责解决齐穹的温饱。小孩的想法都很简单,只要听到别人跟他“承诺”两个字,便也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于是严绥安便做起了研究所里“不知名”的小偷,每日都溜研究所里的废弃仓库里,使出全身力气去搬一些床,柜子等齐穹用得家具,然后翻出围栏,和齐穹一起搭了一个不成样子的“房子”。之后的饮食方面,就连研究所的食堂工作人员也会好奇严绥安,是不是开始长身体了,为什么如今吃得量都是以往的三倍。齐穹的饭量远比严绥安所想得要多得多,次数多了难免会让人起疑心但他觉得自己既然放下了承诺,就要遵守,所以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在打饭人员每次怀疑的探究下说出自己今日想食用的份量。坦白地讲,和齐穹相识后的一段时间是他严绥安在研究所里最快乐的时光,因为有人陪他说话,有人陪他玩耍,让他再也不是孤单一个人。他们会在晴朗天气里去树上掏鸟蛋,齐穹比他体力好,总是能比他爬更高的树;下雨天就躲在齐穹的小房子里,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直至某一日深夜,严绥安在父母的带领下逃离了那所已被火光吞噬的研究院,他便再也没有见过齐穹了。他有意再去寻找过,却始终没有下落。在之后难民区独自流浪的夜里,好几回做的噩梦都是齐穹向他伸着手,惨叫着质问他为什么不带他一起走。后面再一次听到对方名字,便是在被余子晖找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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