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萧其实比较算憋着坏的那种性子,他有很多鬼点子和玩得花样,但顾及着小严可能不会答应他,所以通常就只是想想。
后面两个人精神结合了,向导能够很快地感知到自家哨兵的一个情绪起伏变化,但会不知道为什么萧时辰会突然这样,于是就凑过去问。
小萧是不敢再对小严撒谎的,就只能老老实实坦诚。
本以为小严会面无表情地走开,谁料对方还主动解开了衣服,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跨坐在他腿上,说:“来吧。”
我陪你
在二人又在黏糊状态下腻歪了一阵后,严绥安主动说了他之后的打算。而萧时辰在听完严绥安说要继续调查三年前他们被暗算时的真相后,也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好,我陪你。”接着就又问严绥安要不要擦一下身子,毕竟也在床上躺了若干些天,总会觉得身上会有点粘稠感。严绥安没拒绝,说了声好。于是萧时辰又踏入了淋浴间,用手试了一下水温后调节到适宜的温度就退了出来。“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你先洗。”萧时辰说罢,就错开身子,给严绥安让路,却在快要握上门把手的时候被人给拦了下来。向导的手没有之前那么冰凉,甚至还有了点热度,他回过头发现对方正眼巴巴地看着他,却又在对上视线的那一刻近似慌乱地错开。怎么了。他问。严绥安的喉咙上下滚动,握着的手是他自己都没料想的用力,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微微闭眼后又睁开。下一秒,萧时辰就听见对方清冷的声音响起:“帮我一下。”或许是为了说服自己,又或许是让自己的这个要求听上去更合理,严绥安又跟了一句:“我刚醒来,手上没有力气。”这还是他认识严绥安那么久第一次听到对方主动开口寻求帮助。何德何能啊,他萧时辰有一日能被严绥安需要,真是天大的荣幸。想到这里,萧时辰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就想逗一下严绥安,但见对方已经不管他转身脱衣走进了淋浴间,也只能先傻乐呵地跟上去了。说是擦身子也真的就是纯粹的擦身子,萧时辰给他打了一盆温水,然后拿毛巾浸湿,拧干后才擦在严绥安的身上。萧时辰擦拭的动作很轻,轻得好像他是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尤其是在擦过后背蝴蝶骨下方的那个子弹留下的伤疤时,严绥安甚至都能感受到他的颤抖。他转过身子,拉过对方的手,一并贴在他的右胸膛上,此时此刻,里面有一颗鲜活的心脏正在剧烈跳动着。听到了吗。严绥安问萧时辰。萧时辰说听到了。源源不断地温热透过皮肤传递到的掌心,再顺着血液一路向下,不断地刺激着他的心脏频率,萧时辰一时间都分不清耳边那震耳欲聋的跳动声到底是他自己的,还是严绥安的。而后,他就听见面前的向导对他说:我把我的心脏送给你。所有人都以为严绥安的心脏长在左胸口,但其实并不是。而如今,萧时辰成为了第一个他亲口告知的人。他现在又是一无所有的人,没有了首席向导的身份,也没有了曾经的光环与荣耀,只是一个普通的向导。但他还是想送一些东西给萧时辰,毕竟他让眼里满是他的哨兵等了那么久,他有些愧疚。可萧时辰并不是在物质上缺乏的人,而他们如今的身份又相互颠倒,他唯一能够赠送的好像只有他自己本身。但他又觉得不太妥当,于是就先告诉了对方他自己曾经的过往,告诉他现在他的处境和未来的打算。严绥安预想过很多种萧时辰对自己的答复,或是拒绝或是抗拒,就此与他分道扬镳,但都不是,对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好,我陪你。”就是这么简单普通的一句话,却让严绥安莫名有了一种落地的实感。从被不知晓是谁的人放出来后,他就始终觉得自己好像站在悬崖边上,走错了一步都会摔下去,他不知道前面的终点在哪里,但是他也没有了退路。父母的消失,齐穹的再现,一个个谜团都深深困扰着他,纠缠着他,他并不是个无所不能的人,他也会在某一个觉得自己真的到头了。所以,他也认清了自己,他或许也真的需要一个依靠。于是严绥安决定如萧时辰所期许的那样给他一个让他依靠的权利,把自己的心脏送给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随着他的那一番话,哨兵体内的情绪翻涌,眼神变得深邃,如同捕猎中的恶狼死死地盯着他胸膛前的伤口。舌尖划过上排牙齿,哨兵猛喘了几口气后一把扯过向导,让他们紧紧相靠在一起。头顶的淋浴头在无意间被打开,流水洋洋洒洒地落下,打湿了哨兵的衣物,但熄灭不了他内心的躁动。其实这个拥抱不过是他们无数次拥抱中最寻常的一个,但或许也是最热烈的一个。因为它跨越了三年的时间,但或许正因为它的姗姗来迟,也让迷途走散的人再次看见彼此的身影。他们自己也记不清他们相互拥抱了多久,就是安静地感受着对方身上的体温,一浅一深的呼吸声喷洒在耳边,这一切都是如此绮丽美好的。良久,萧时辰干哑着嗓子问怀里的人,疼吗。严绥安小幅度地摇摇头,说已经忘了。话音刚落,耳尖一疼,萧时辰惩罚似的咬了他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骗子。疼痛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遗忘,即便疤痕能够随着时间痊愈恢复,但那曾被伤害过的痛苦将会被铭记在心里一辈子。就在刚刚清洗严绥安身子的时候,他亲手触摸过了那大大小小的印记,却没办法陪着对方一同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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